「影评」张阿芳 ‖ 两个恋爱脑为爱奔赴——《冷战》
电影《冷战》刚能从网上看时,我就看了,惊为天人,把它推荐给朋友。朋友不屑一顾,一直推说没时间看。
某个夜晚,朋友发来了信息,是这样写的:看了,一看开头画面,就知道是一部经典,看完,被震撼到,好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我看了好几遍,后来才知道它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影片奖,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可惜后来不能看了,要会员。
昨天,在寻找另一部电影资源时,发现它又能看了,那还说什么,果断观看。
1949年 华沙
音乐家维克多去乡村采风, 发掘歌唱人才。这些带有民族风格的歌曲一下子吸引了他们,除了维克多,还有卡兹马瑞克和一名中年女音乐家。
这些歌曲唱词是这样的:
“我敲门,我哭喊,她不愿意开门。所以我小脑袋,靠在石头上,开门啊,我爱人,看在上帝份上。”伴奏的是小提琴和不知名的波兰乐器。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有钱人,我要嫁一定要嫁和我一样的人。”手风琴伴奏。
“我不会和你喝酒,因为我只会后悔,我不会因别人高兴,喝得不胜酒量。”手鼓伴奏。
小女孩的清唱:“两颗心,四只眼睛,嗷呦呦。白昼黑夜,都在哭泣,嗷呦呦。黑夜眼睛,为何流泪,因为彼 此无法相见。”
这是充满灵性的民间歌曲,野性原始,散发璀璨的光辉。
美丽的少女祖拉,气质独特,引起了维克多的注意,把她召进歌舞团 。女主人公祖拉像电影《太阳照常升起》中的疯妈,个性鲜明,敢爱敢恨。
祖拉因为砍伤父亲被关进监狱,还在假释期,她强烈希望自己能进入歌舞团,改变命运。她一句话向维克多介绍自己入狱原因:他(父亲)想把我当作母亲一样对待,我用刀子告诉他我们的不同。
其后二人坠入爱河,祖拉问维克多:“你是对我的天赋感兴趣还是因为我这个人?”
1951年 华沙
祖拉已经在大剧院中演出了,身着波兰民族服饰,唱有民间特色的歌曲。
歌舞团成为了祖国的名片,去柏林,布拉格,布达佩斯,莫斯科演出。
祖拉和歌舞团去莫斯科,为领袖歌唱。歌词内容也没了民间的活泼欢畅的风格。
每个人时代洪流中被裹挟的水滴。
维克多和祖拉相约去柏林时,出逃法国。
1952年 柏林
寒风中的维克多等待很久,不见祖拉,他只好只身去了巴黎。
1954年 巴黎
小酒馆中,维克多等来了祖拉,她是来巴黎演出的,两人都已分别有了伴侣。
维克多回到巴黎居所,他对当时女友说:“我刚去见了我一生最爱的女人。”
1955年 南斯拉夫
祖拉和卡兹马瑞克带领的歌舞团来此演出,维克多赶来观看,只看了一场,维克多就被不明身份的两人架着送上了火车,没能见上祖拉一面。
1957年 巴黎
正和同事排练的维克多,看到祖拉走了进来,迷失的就迷失了,相遇的还会再相遇。
两人沿着塞纳河畔散步,祖拉是和一个意大利人结婚,以合法的身份离开的波兰。
爱情的问题不能都归结于铁幕,爱情自身是它最大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迷惘,不信任,妒忌。
维克多和祖拉去舞会,面对巴黎文艺圈人士的高高在上,祖拉的自尊心受挫。
祖拉反感维克多贩卖祖国的苦难在巴黎生存,而她在巴黎演出时,充满灵性的波兰民谣也被迫结合爵士乐,完全失去原本韵味。
消失的岂止是有原始生命力的淳朴的波兰民歌。
祖拉选择离开,回到祖国。
1959年 波兰
祖拉坐火车去劳改农场看望维克多。
维克多为见祖拉,偷越国境,以双向罪名被判15年,钢琴家灵活的手指也受伤了。
祖拉问维克多:“我们做了什么?”
1965年 波兰
下一个镜头已经是祖拉在演唱会上了,她抛下早年显露的才华,选择带上假发,扭动身躯取悦台下的观众。观众中包括维克多,祖拉的丈夫卡兹马瑞克,还有他们的儿子。
最后的时刻
祖拉和维克多来到郊外,来到相遇时破败的教堂,数好安眠药,分别吞下。
他们来到旷野,一棵大树下,祖拉拉着维克多的手说:“我们去那里,那里风景更好。”
片尾字幕:献给我的父母。
爱情的问题并不都要归结于时代,没有最适合爱情的时代。爱情有它自身的问题。
导演把本片献给自己的父母,那一代人的爱,生活,艺术,追求,都随着旷野的风远去。
还有独具特色的波兰民间音乐,在本片得以很好的再现,不能忘,很难忘。
古老的夜晚,远方的音乐,一个导演父母的爱情故事,那代人的故事结束了。
黑白的色调,年代的沧桑。最后画面绝美,不同方向吹来的风,风吹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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