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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於恢 ‖ 爱鹅(外一篇)

来源:本站    作者:於恢    时间:2024-06-08      分享到:


爱鹅 

晋人羲之爱鹅,刚开始不明白鹅有什么可爱。直到见到白鹅,才知道欣赏鹅的品质。鹅能看家,抵得上一条大狗。

老人们说鹅有魂灵,所以农村杀鹅总要在街心。鹅的身形优美,叫声嘹亮,使人一见就印象深刻。有人说晋朝的鹅比较少,所以羲之爱鹅。对此观点我不敢苟同,我认为鹅的性格豁达随意,比较接近羲之放浪不羁的风度,所以羲之才喜爱鹅。

奶奶家里就养了一只白鹅,平时喂些剁碎的白菜和麦苗。鹅吃起食来落拓不羁,有时会用坚硬的喙在地上啃一口泥,然后伸着脖子喝一口水,把那泥当作营养品咽下去。奶奶总责怪鹅爱啃泥,把那食盆里的水弄得浑浊不堪。我说这是鹅的习性,不啃口泥鹅怎么消化呢?白鹅宽衣博带,喜欢昂首阔步,很像晋代的衣缨士族。有时风日晴和,鹅就伸长了脖项高歌一曲,神气十足,活灵活现。

有时鹅伸着懒腰,蹬起一只脚,然后只用一只脚掌站立,或者将头插在翅膀里打盹,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怀疑鹅的这些习惯是从晋代的士人那里学来的,否则鹅的身上怎么会有贵族风度呢?

 

庭院深深 

每天大清早,满耳都是叽叽喳喳的燕鸣声。起床向窗外一望,原来是不远处的电线上落满了燕子。它们时而展翅盘旋,然后又落在原处,总之悦耳的燕鸣声此起彼伏,好似一道活动的五线谱。

这几日清晨都是如此,我没有研究过生物学,不知道在这深秋之际,燕子们聚在一处是为了什么?此时已是国庆前夕,这几日秋高气爽,晚上的空气也并不冷冽。天宇空旷,万里无云,和煦的晨光静静地笼罩着小巧的村庄,再加上灵动的燕子,给静谧的生活增添了一丝热闹的气息。自然的天籁是最动人的声响,还有那松间的风声,潺潺的流水,窸窣的冷雨敲窗,丁丁的飞雪匝地…… 秋季,只有到了深秋才能算是真正的秋季。例如高天上悠远的雁鸣,电线上密集的燕声,还有那清脆的犬吠和高昂的鹅鸣……

在农村生活还是很惬意的,试想,有一片自己的小庭院,可以在里面种花种菜,养鸡养鹅。夏天可以在槐树下乘凉,冬天可以用枯枝败叶烤火,春秋季节可以倾听窗外的鸟鸣声…… 拥有这样一所农家小院,每日里不必忧菜忧米。不必按时打卡,不必向人折腰。这不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吗?真搞不懂那些拼命赚钱要到城里买房的人,每日里辛辛苦苦所求何事?有那些钱去买房,还不如用来经营一处庭院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