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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马加强 ‖ 写在《失联》之后

来源:本站    作者:马加强    时间:2024-07-28      分享到:

年初去拜访恩师,聊及小说的创作,不由兴趣倍增,并在老师的勉励下,决心进行新的尝试和创作。说实话,回程的路上我就提前打好了腹稿,选定了两个熟知的素材,回到家后更是列出了详细的创作提纲,这篇15000余字的《失联》便是其中的结晶之一。

小说《失联》无疑是以抗击疫情为底板创作的,不可否认,单单以“战疫”为题材,就能够写一部史诗级的伟大作品。但受能力所限,我选择了“小切口”的导入方式,从始至终,都是围绕一个家庭去写,围绕一家老小的生活变化在写。如果说三年的战疫叫人很是煎熬,那故事里七七四十九天的“抗争”或许能令人轻松一点。

写这篇小说,我认为我是有优势的。作为三年战疫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心里着实有太多的话要说。更何况,我曾在那不同寻常的三年里采写过许多了不起的逆行者,他们中就有医生、教师和警察,这都为我更好地驾驭该小说做了很好的铺垫。

小说中的人物很简单,其中的华蓓、华楠、华忠、华夏,分别对应着华北、华南、华中、华夏,其寓意应该不用我过多解释。老实说,这里面的人物没有一个是有原型的,但可以说,每个人都是现实里“几合一”的人物。小说分为三章九节,第一章侧重于华蓓的“失联”,第二章侧重于华忠的“失联”,而第三章则侧重于华楠、兰馨的“失联”。

故事并没有围绕如何战疫而展开,更多是写战疫背后的故事,其间夹杂着爱情、婚姻、亲情以及小人物的酸甜苦辣。例如,面对华蓓的突然“失联”,余老太会想到是否是自己的逼婚所致;例如,看似和谐融洽的婆媳关系,竟在婚姻危机的加持下变得不堪一击;再如,一个突然停电且被敲门声震动的夜晚,让三个孤立无援的女人又重新“并肩作战”......

我认为小说也应该留有读者去思考去评判的余地。在华忠与兰馨的关系中,余老太尽管会在家庭情感上顾及到儿媳,但在原则立场上仍是袒护着儿子,这样的母亲是否做得够好?在兰馨与华夏的对话里,当华夏说将来也要当警察保护家庭时,决定离婚的兰馨没有吱声,只是偷偷地抹泪,其中的情感斗争和思想斗争更是交织交杂。我想这既是小说的一个泪点,当然也是一个痛点。

关于小说结尾,并没有走圆满收场的线路,而是选择了另一种“失联”的方式,华忠与兰馨最终选择了离婚,华楠参加了偏远地区的支教工作。兜兜转转,时针又回到了原点,但已不是昨天。写之前,我也有过纠结,要不要让兰馨选择更加理解支持华忠,要不要让华楠如愿走进婚姻的殿堂,思来想去,我最终选择了“不要”,以此让积聚许久的情绪得到完全释放,以此贴合喜怒无常的现实人生。

写到这里,不禁感叹,可以与远在天边的人失联,亦可以跟近在眼前的人失联;失联可以是他人杳无音信,亦可以是他人不入我心。失联可以是过去式,也可以是进行时,还可以是将来时;失联可以戛然而止,也可以断断续续,还可以不了了之。写在《失联》之后,写到拨云见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