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伯喜 ‖ 日臻成熟的小说家作家仲文娜印象记
中伏时节,我用了三天的时间,集中研读了青年小说家仲文娜发在全国期刊上的十余个中短篇小说,让我沉浸在小说给我带来的阅读快感,让我灵魂悸动和肉体饥饿。
我认为她是一个才女。早年读研究生期间,读的比较文学和世界文学专业,阅读过大量的西方经典小说,写过文学评论,还写过两个长篇儿童小说《米羊的夏天》和《石房峪岁月》,近期接近二十多个中短篇小说又在全国文学期刊频频亮相。让我佩服的是她的写实能力,描摹现实的能力,细节写的如此丰盈。叙述也是娓娓道来,比较平实。结构上也比较结实、老实,不玩弄花招,不让人眼花缭乱。对人情世故的体察和捕捉是那么准确,对人性幽微的探索和拷问是那么凛冽。写当下小人物的命运变化,写小人物的境遇、卑微甚是逃离。仲老师不愧是个懂小说的人,知道写什么和怎么写。其实作家写来写去还是写的自己,另一个自己。写女性成长期的创伤与隐痛,写女性成长中遇到的麻烦、困境、绝望、甚至是希望,写女性婚姻中的背叛和逃离,以及活着的尊严、自由。
还是对文本进行分析和探讨,隐隐感觉到素材的选择还是典型,在对小人物内心的挖掘上可以在深挖。在小人物内心的意识流上可以在开阔点。在文本的表面,语言的真实,叙述的流畅,结构的扎实,都做得很好。
短篇小说《烟花烂漫》(原载2024年第7期《山东文学》)中小姑因不能忍受其姑父对姑姑尊严的践踏,选择离家出走,小说中的我,也经历着婚姻的不堪。
《食蚁兽》(原载2021年第5期《山东文学》)中魏朵对婚姻的恐惧,甚至是困境和无助。
《阿普唑仑》(原载2024年第4期《天津文学》)中父亲为了自己的爱情或者说幸福生活,误给自己的母亲吃了大量的安眠药,造成主人公的奶奶提前结束了生命,写了父亲的悔恨,最后父亲选择了在奶奶的葬礼上逃离。文本描摹真实,逼真。
《贴地飞行》(原载2023年第8期《胶东文学》中写了李琦和马青之间婚姻的隔阂,写出了小人物的卑微和境遇,李琦的车祸,也是和马青之间的疏离有关。
《转角之春》(原载《延河》中谭春芳的困境,市场的拆迁,宋主任的纠缠甚至是骚扰,但作者有给了谭春芳一些希望,她又去了另一个市场。
《李道子的职业生涯》(原载2020年第8期《青年作家》中,写了如同李道子的人物简史,让我感到生活的荒诞和无序。李道子和老人之间的互相救赎,让人感到人性的温暖和光亮。
《斑斓彩虹》(原载2020第2期年《山东文学》)中塑造了宋彩虹这个新女性的人物形象,虽然不安分,不守妇道,但读来让人感叹命运的变化。
《久别重逢》(原载2020第2期年《山东文学》中写了周沫的婚姻中遇到的麻烦,也揭示了闺蜜白领下的生活困顿和不甘。
《失踪》(原载2019第12期《四川文学》中,马莉和倪老师的暧昧。倪老师选择离家出走。
《哑巴的爱情》(原载2019年第1期《山东文学》)中叶子姐的跳河自杀。让我看到底层小人物的卑微、挣扎和抗争。
读了仲老师的十余个中短篇小说,让我想起雷蒙德·卡佛,爱丽丝·门罗。威廉·特雷弗,甚至契诃夫和安妮·普鲁,萧红,张爱玲、尹学芸等。
仲老师写现实主义,对乡土和城市文学的素材的筛选是严格的,写了自己熟悉的日常生活,但她融入了更多的思考和想象。她也挖掘出自己笔下人物内心的情与爱,悲与欢,也体察人性的内心复杂。
仲老师始终抱着一种悲悯和大爱的格局,去体察人,理解人。去写人。作为老乡,向她致敬。期待着仲老师写出一大批新的现实主义的小说,也希望她的路子越走越宽。也写出更为现代的后现代派的小说,或荒诞,或意识流,结构更为大胆,人性更加复杂,更为放开的超现实主义的小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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