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昌杰 ‖ 乡愁之忆诗文(25)点油灯的那些日子
写下这个题目,人们认为又是陈谷子烂芝麻。中国农村社会用电照明的历史也就是50年左右。上世纪七十年代前一直上溯几千年,传统乡村农民们夜晚照明可是一门学问,由于生产力落后,人们燃薪,点油灯,点蜡烛,即便当下,不凑巧时万一停电,人们还是买点蜡烛备用。古代人们用什么油类点灯呢?
动物油脂:如牛油、猪油、羊油等,这些油脂在古代是较为常见的照明燃料。
植物油:如芝麻油、大豆油(在汉朝后逐渐普及)、麻籽油等,这些植物油随着种植技术的提高和榨油技术的进步,也逐渐成为常用的照明油料。
在传统社会没电之前,农民的照明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
燃薪照明:在周代以前,人们晚上会点燃薪柴用作照明,当时的“烛”实际上就是照明的柴火。人多时,就在院里点一大堆柴火来照明;在屋里时,则用细木头点燃来使用。
油灯照明:战国时期,人们 开始使用油灯照明。最初使用的是动物脂肪作为燃料,价格昂贵,只有少数富家才能使用。后来人们发现了植物油,用它代替动物脂肪,油灯的应用也变得更加广泛。油灯通常由灯台和灯芯组成,通过调节灯芯的大小可以控制灯光的明暗。
蜡烛照明:蜡烛的雏形出现在汉朝,是用蜂蜡做的,形状多以块状为主,使用时需要先熔化成液体再点燃。蜡烛在当时的稀缺性很高,属于贡品,只有皇家贵族才有机会使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蜡烛逐渐普及,但成本仍然比油灯高很多。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照明工具如马 灯、汽灯等也在不同历史时期被农民使用过。这些照明工具虽然简陋,但在当时为农民的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农民自制简易的油灯或蜡烛,可以采用以下方法:
自制简易油灯:
准备一个空的容器,如废弃的灯泡、金属罐或玻璃瓶等。
在容器上钻一个小孔,用于穿入灯芯(如棉线或鞋带)。
将灯芯穿过小孔,并留出一段在容器外作为点火的部分。
在容器内倒入适量的煤油或其他可燃液体,注意不要倒得太满,以防溢出引发火灾。
点燃灯芯,即可使用简易油灯。
自制简易蜡烛:
收集蜡质材料,如蜂蜡、大豆蜡或椰子蜡等。
将蜡质材料加热熔化,可以使用双层锅或隔水加热的方式,避免直接加热引发火灾。
在熔化的蜡中加入适量的精油或香料,以增加蜡烛的香气和持久性(可选)。
准备蜡烛模具,可以使用罐子、玻璃瓶、旧茶杯等容器作为模具。
将熔化的蜡倒入模具中,并插入蜡烛芯。
等待蜡冷却凝固后,即可取出使用。
上世纪咱们国家连石油工业都没有,点燃动物植物油农民不舍得而就改用从外国进口的煤油和柴油。我从小就知道。这两种油,前者比后者照明效果好。但价格超过柴油好几倍,而且还限量供证使用。有了玻璃罩子灯及汽灯马灯之后,因为外有玻璃罩着,煤油燃烧时冒出的烟轻而上扬。有条任还是点煤油灯,因为它不大污染物体和人的身体面部。但那时农民普遍贫困,大都使用点柴油灯照明,这样不论谁家,卧室时间一长与厨房没多少区别。墙壁都被烟熏黑了。尤其是柴油,燃烧起来烟浓,灯芯小了不亮,灯芯大了呢,保准油烟把鼻孔熏得漆黑,这还不算,若点上几个小时,双鼻孔里都结油疤。
而且双颊也呈油色。整个中小学阶段,夜里都是用柴油灯照明用来看书。那时柴油便宜,一毛多钱一斤,一个柴油倒进酒瓶里,然后我就用盛墨水的小瓶自制油灯,瓶盖儿用小铁片,圆的,中间挖一孔,而后用棉纸捻成灯捻,灯捻窜进细小长形的铁皮管里,然后倒上油。七十年代初,我和哥哥睡一床,一到晚上,哥哥看农技方面的书,我则看课外书,故事小说特喜欢。有时哥哥出伕不在家住,我则一人看书,有时天冷得脚手生疼,我就把油灯放在床头柜上。
记得读《三千里江山》和《激战无名川》入了迷,头离油灯近,头发好几次被烧,有了胡焦味才发觉,赶紧扑火,再下床洗手,那时没有肥皂和洗衣粉,所以手黑脸黑,真的油光发亮。再看室内烟腾腾的。那被褥也被油烟洒了一层。有时父母就说别这么长时间点灯,熏黑了眼和鼻孔影响健康。
七十年代未,农家才用上电。到80年代中期这段时间,电很不正常。往往一夜停电几次。电工摆架子,三番五次的请接线,好话说了一筐,烟卷递了几根。为了免受干扰,那几年我就搬到本村小学里去住。那时联中分散两处,初二俩班在本村,初一则在康庙。初三则在张山,那时三处小学里都有初中班。我教初二,离家近。到了晚上,就点上罩子灯读书,批改作业,写教案。那时的学校没扯上电,所以办公室里就用煤油灯。还好,不象在家里,一家里得停几次。没电了就用柴油灯,用蜡烛比较费钱,虽卫生但不大舍得。
如今在学校里,享受公灯的待遇。感觉挺好的。那年月,村民们好骂阵,说这电用得闹心,有人干脆停用。学校没扯上电倒也心安得很。学生上晚自习,就在教室中间梁上吊一盏汽灯。瀼上油,充好汽,那煞白的罩子燃着,发出嗞嗞的响声。那光煞白,还能取暖。上三节晚自习后送学生离校我回办公室再点灯读会文学史。
时光如梭,油灯打倒不用了,蜡烛基本上不用了。因为用电都是全天候不停了。如今的年轻人看到这仿佛是天方夜谭,而在我却忘却不了,尤其是到了初冬季节,生产队里刨了晚地瓜,每家把分到的地瓜拉家来,然后凑晚饭后下到地窨里去。我常常到井底,蹲在储藏的半圆型的洞内,那油灯放置一边,井上边父亲或兄长把地瓜全续完之后我也一一堆摆好,说真的还真不愿上去,因为上边冷,井底下灯光照着,非常暖和,多待上一会儿觉得是一种享受。
如今虽是结束了油灯的历史,但是睡梦里却常常又觉得走进了油灯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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