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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薛凤芹 ‖ 难忘童年

来源:本站    作者:薛凤芹    时间:2024-11-20      分享到:


人人都说家乡好,我也这么说,而且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说起家乡,我都是两眼放光,觉得这里的人,山水草木,飞禽走兽,没有不可亲的,至今,我的胃仍然是红薯糊糊的记忆,我的最美好的回忆,仍然是在家乡度过的童年时光。

我是六零后,出生在农村,姊妹四个,排行老三,上有姐姐哥哥,下有弟弟,由于家里孩子多,都在上学,挣工分的少,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所幸的是,我们虽然没有零花钱,没有零食,没有新衣服,没有大鱼大肉,但我们却没有挨冻挨饿,父母面对贫穷,并没有让我们辍学,才有了我们几个通过考学脱离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所以我们深深地感谢我们的父母,让他们晚年享受到儿女孝顺的幸福。

由于父母整日忙于生计,辛苦劳碌,无暇顾及我们,我们便像小草一样顽强的生长起来。

我的童年自由自在,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女孩,我村得有一二十个,我还是很有号召力的,俨然就是他们的头儿。严寒的冬天的晚上,清冷的皎洁的月光普照着大地,大街上,十多个七八岁、八九岁的男孩、女孩,在我的带领下,分成两组,捉迷藏,柴火堆里,猪圈里,大门后边,总之,一切可藏的地方,我们是可藏尽藏,玩的是不亦乐乎,往往等到家里大人到大街上吆喝着回家睡觉,我们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寒冷的冬天的晚上,我们小小的人儿,都挟着一个稻草捆,搓绳,为织包片用的,看谁搓得快,围着两个电线杆转圈,一圈一圈,最后不论搓得多的还是搓得少的都高兴而归,虽然小手在寒冬里冻得通红,但没有一个半途而归的。

春天,风吹到脸上暖暖的,放学后,我们几个小伙伴结伴到地里薅猪草,蓝蓝的天,洁白的云,柔柔的风,绿油油的麦苗,鲜艳的野花,松软的土地,背着叉子,挎着篮子,我们在沟渠里,(春天就没水了),堰埂上,寻觅着自己的猎物:凤绵秧,土地酸,地粒子菜等等。凤绵秧是猪最爱吃的野菜,开着粉紫色的喇叭花,很漂亮;土地酸叶子是细长的,叶子绿中泛红,味道酸酸的,我们也经常放在嘴里咀嚼,味道还不错。几个小伙伴有说有笑的,很快满载而归,多么快乐,多么自由的童年啊!

夏天炎热,家里没有空调,也很少有电风扇,我便和不少小伙伴在村西边、村南头的大坑里(水特别清澈)游泳,狗刨不用人教,我们无师自通,从挺宽的坑这头游到那头,再游回来,挺远的,但也毫不费力,最开心的是我们在坑里游泳的时候,还会有意外的收获,脚底下尖尖的感觉,便一个猛子下去,就会从泥里抠出一个大大的河蚌,如果脚碰到圆圆的东西,捞上来就是鸭蛋或鹅蛋了。虽然我是女孩,但也没有小女孩的矜持、羞涩,和小男孩在一块游泳嬉戏,记忆中家里大人也没有因为我们整日呆在水里而训斥过我们,制止过我们,虽然也有和我同岁的一个小男孩,因为游泳而被淹死在河里,还有我家前院的一个比我们小很多的小男孩,跟着哥哥姐姐在坑边游泳时,被水吞没了生命。因为那时我们每家都好几个孩子,孩子不那么金贵,再说家里父母都忙于生计,哪里顾得上呢?记忆最深的是我都上五年级了,十岁左右了,也算是一个大姑娘了吧,暑假开学后,父亲因为我脸肿了,带我去打针,消炎,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在水坑里经常游泳的缘故,夏天,脸上鬓角处长了一个痱子,由于经常到水坑里去游泳,浸泡在水里,所以发炎了,整个脸肿的像被马蜂蛰了似的,到现在还有一个疤呢,幸而不在关键部位,否则会毁容不少。

更有趣的是看电影,我们小时候家里都没有电视,村里每隔一段时间,便放一场电影,选一处空旷的地方,扯起一个不知几尺见方的白色的布屏幕,下午早早挂起,我们这些小孩就高兴的连午饭都不知什么味了,激动得拿着自家的板凳,或自家的凉席,早早的去占空,占上离屏幕近的,看得清晰,听得明白呀!印象最深的是《冰山上的来客》,其中的女特务,脸上有一个黑痣,特别漂亮,到现在还记得,主题曲也很好听,到现在还会唱上这么两句。如果赶上邻村放电影,我们不少小孩子便结伴跑着去看,冬天不嫌冷,夏天也不嫌热,想想即使现在有了电视,电脑,手机,什么电影电视节目在家都能看到,但总觉得没有那时的电影好看。

总之,我的童年啊,自由、快乐、无忧,他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里,是我记忆中的一块珍宝,温暖着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