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闫晗 ‖ 永远的愧疚
事隔多年以后,每每想起来这件事情,在我心中还是永远的痛,尽管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
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努力,但是在孩子心中撕开的伤口也无法达到完美如初的程度,尽管已经愈合,但是岁月的伤痕一直都会在他心中留着,因此我还是满怀着愧疚,记录下了这样一段往事。
当时是儿子的大姨从济南给他买了一辆遥控小汽车,孩子特别高兴,用爱不释手来形容,其实是很恰如其分的。相比较而言,我们每次带着孩子去逛超市时候逛玩具店的时候,孩子的目光总是在那些电动车上面游走,但是对于囊中羞涩的我们来说,确实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所以在大多大多数情况下,我们是高兴而去,扫兴而归,回来的时候当然也是两手空空,这一切源于我们的口袋空空。
当那一辆遥控小汽车放到儿子手中的时候,儿子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好像不是真的似的,后来装上电池就津津有味的玩了起来。看着孩子高兴的样子,我和媳妇也露出言不由衷的微笑,孩子把遥控汽车扭过来,扭过去,一直在客厅转来转去,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们的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其实也不过分。
这种开心的日子持续了有好几天的样子,孩子的心情比较好,我们全家的心情也比较好,就在这种气氛中相安无事了好几天,这种平和的气氛却被我无端的打破了。
时隔多年以后,我已经忘了当时究竟是什么原因而导致了我情绪的失控,但是导致的结果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那一天。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用风和日丽来形容那天的天气,比较吻合,但是那种天气和我的心情却格格不入,应该是有一件什么事情压抑在内心里,好像是组装什么东西,还是装卸什么东西没有修好,所以心中比较烦闷,烦闷归烦闷,但是还得要一个人硬着头皮去完成那样一件事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以后,这时心头的怒火就已经升腾了起来,但是当时确实需要一个突破口来发泄出来,恰恰这个时候儿子拿着他的遥控电动车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儿子遥控的他的电动汽车跑到我的脚边的时候,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和儿子交流几句,而是很厌烦的看了他一眼,而且给他说赶紧上别的地方去玩,如果说再出现在这里,我就给你摔了,当时说的也可能是气话,但是儿子有一点不可置否,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所以就到一边去玩了,并没有影响我当时干别的活计。如果我干的手中的活比较顺利,或者说当时我离开现场去干别的活,也许后面的故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但是那个时候确实赶巧了,儿子孩子在专心致志的玩着他的电动汽车,我还在修着我的东西,但是这两者在一起就产生了一种碰撞,所以那种情绪在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我至今清醒的记着,当儿子的遥控汽车再一次钻到我脚下的时候,当时我犹豫了一下,我就指着儿子的鼻子说,我是不是告诉你了,不要再在这里玩,如果再玩的话,我就把你的电动汽车给你摔了,儿子说就玩了一会儿,又没玩多长时间,但是我当时愣了三秒钟以后,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是为了自己脆弱的自尊心,还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尊严,总之当时挺傻的,拿起了儿子的摇控汽车就摔在了重重的,摔在了地板砖上,只听啪啦一声,那辆刚才还在跑的遥控汽车被我摔得稀巴烂,躺在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儿子看到地板砖上摔碎的遥控汽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嘴里叨叨的什么,然后跑到他妈妈身边去告状,妻子过来以后把我数落了一顿,说你怎么和孩子一样呢?但是我当时还反驳说他娘俩,我已经给他说了,不要在这玩,我现在心情不好,影响了我的心情,所以我把他的电动汽车给摔坏了。
看着儿子抱着他摔坏的电动汽车,伤心的样子,我当时其实没有一点内疚,反而有一种庆幸的感觉,觉得自己有一种树立起来威严的神圣之感,但是时隔多年以后,现在想起来,那确确实实对孩子是一种很大的伤害和无端的打击,对孩子的自尊心也是一种伤害,不过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我不知道当时是究竟是怎样一种心境,或者说是为了在孩子面前树立威严也好,或者是自己比较二也好,但是事情确确确实实发生了,因此在和儿子的以后的交流之中明显的看到了儿子对我的态度,我想这肯定是在无形之中伤害了他幼小的自尊心,虽然说这种伤害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这种伤害有可能伴随着他终生,因此每每想起来我总是有愧疚之感藏在心里,有时候想和孩子做当面的交流,有时候想做一次触动心弦的长谈,但是每次又被事情许多事情所打断。
所以这件事情在我心中成了一个结,越拉越紧,越拉越紧,有时候紧的会让我透不过气来。
在成长的日子里,我们每个人都会为人父母,如果说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而不考虑当时的情况和孩子的感受,由着自己性子硬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当我鼓起勇气记录下来,这样一段往事,也像放下了一块石头,尽管还有压力,还是让心情平复了许多,我是不知道孩子是不能原谅我,是不是能够让他有有一些宽慰?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想好多事情有可能会变得简单,处理事情也会变得从容,但是这一段往事和一段经历却让我久久都不能原谅自己,人们常说,这就是二货,我们老家的话说叫二愣子,说聪明不聪明,说傻也不傻,就是办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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