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芳语馨声 ‖ 清明祭——穿越时空的思念
又是一年清明,微风带着些许寒意,天空阴沉,似是知晓人们祭扫时的沉重心情。我与老公,带着小女儿和儿子,踏上了回农村老家的路,去祭拜已离开我们八年的婆婆。
车子缓缓驶离城市,高楼大厦逐渐被连绵的田野和错落有致的农舍取代。乡间小路像一条蜿蜒的丝带,牵引着我们驶向记忆深处。孩子们趴在车窗边,好奇地张望着车外的世界,对即将见到的老家充满了期待,却还未完全理解此行承载的那份沉重。
抵达老家后,简单收拾一番,我们便带着祭祀用品,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前往婆婆的墓地。一路上,田野里的麦苗在风中轻轻摇曳,路边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散发着淡淡芬芳,蒜苗颗颗分明茁壮成长,一片一片油菜花正在盛开,芳香扑鼻,可这些生机盎然的景象,并未驱散笼罩在我们心头的阴霾。
很快,我们来到了婆婆的坟前。坟上的青草又长高了许多,去年摆放的祭祀花已经蒙尘,老公摆放着带来的祭祀用品。纸钱、元宝、金条等承载着哀思的用品燃起,火苗在风中跳动,灰烬如蝴蝶般飞舞,似乎带着我们的思念飘向远方。
这时,我轻声问身旁的女儿和儿子:“你们想给奶奶说些什么?”女儿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哽咽着说:“奶奶,我好想你,我想让奶奶回来……”那一刻,她的泪水仿佛触动了儿子的心弦,儿子虽与奶奶未曾谋面,却也跟着哭了起来,奶声奶气地呢喃着:“奶奶,我想你,想让奶奶回来……”望着眼前这一幕,我的眼眶也不禁湿润了。婆婆走后,儿子、侄女、外甥女,三个孩子陆续出生,很遗憾喜欢热闹的您都没看到。
在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婆婆的身影,她微笑着向孩子们招手,眼中满是慈爱。尽管儿子从未见过奶奶,但血缘的纽带,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应,好似命中注定的相识。
祭扫结束后,我们起身准备离开。回望婆婆的墓地,我在心中默默说道:“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也会将您的爱传递给孩子们。”返程的路上,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为这清冷的清明节带来一丝温暖。此次回乡,孩子们对奶奶的思念,如同一颗种子,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生根发芽,而婆婆的爱,也将跨越时空,永远陪伴着我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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