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淑英 ‖ 云戏
今年国庆节过后,秋雨连续下了十多天。十三号一早,雨停了,见到久别的太阳,气温也由14度上升达22度。按原定计划,出游感受热带季风气候下的海南省三亚市。
飞机起飞后,远眺齐鲁大地上空,白云朵朵,这验证了空气湿度大,会有许多云的猜想。飞机再度攀升,透过舷窗看,上面有白云,下面有白云,前方还是白云,飞机穿云飞行,真有腾云驾雾的感觉。穿云破雾的机身外面团团浓雾,像浓烟,顿感胸部憋闷,我知道这是情景带给的感觉再现。“咯噔,咯噔”,飞机有了短暂颠簸。看许多人端坐在机舱内,拥有共同的空间,顿时感到飞机外壳像是保护层、防御层,像人的皮肤,让我安心。再看外面的浓烟云雾,顿时一笑,区分了当下现实和情景感受唤起的经验。期待这次旅程,让我体验高空飞行,验证所想。
云层之上,还有漂浮的云,这是来到了第二重云天,飞机平稳飞行。
我紧贴着舷窗,目之所及皆是白云。往日飞机上看云,只是看到它纯净的白色,引发我对白色的联想:棉花,羊群,雪地,加工晾晒的石英砂粉。幼儿园童话故事《小雨点旅行记》让我知道到水的另一种形态--气态,空中漂浮的云。此刻再看云多了一份亲切和对故事的理解。亲爱的小水滴,我找到你了。珍惜当下的机会,我决定三个小时的航程只看它。
远处的白色浓云有各种形状:闭眼假寐的鳄鱼,撅着屁股趴着的大熊,堆砌厚重的冰山;离的近些的,像斗牛,像野猪,身子上面的薄云似乎是它们吹出的气息,又像张扬的长鬃毛;近处低矮的云像盆景中的沟壑山川……高空俯瞰,云雪云山,绵延无际,可谓波澜壮阔,实是壮观。云间露出的浅蓝空间就像冰雪融化后的水,远近高低构成了立体的壮美图画。云移动着,我感受着,不同的云间有了不同的看点。一会儿像水下看湖,透明澄澈,薄云飘过宛如游鱼戏水。一会儿又是雪域上座落的颗颗宝石样的湖泊,大小不同,远近不一,高低迥异。飞机继续平稳运行,窗外的魔术师——云继续着游戏。
云卷云舒,恰似道家阴阳鱼的变换,云水之间的张力聚合造型了千奇百态。气流是一只看不见的巨手,让云变幻组合;云是一团团看的见的奔腾气流。云的高低厚重稀疏淡薄散落开来,时时扑进眼底:田园村庄,高山沟壑,山川湖泊……一副连绵不断云绘的图画。
飞机开始缓缓下降,漂浮的浓淡云朵下是越来越清晰的村庄田野。巨大无朋的绿宝石——海扑进眼帘,三亚在前方。云的游戏在高空依然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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