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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茂坦 | 亡命天涯客(短篇小说)

来源:本站    作者:闫茂坦    时间:2024-03-29      分享到:


当时,崔哥和兄弟几个正在一个会所里面打麻将。大家玩的热火朝天,并不在于输赢多少,其实相互之间玩的是一种心情。崔哥的牌运非常好,就差一张牌就要胡牌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当时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又因为接连赢了几把,正在高兴的劲头之上,所以看什么都比较舒服,用亢奋来形容那个时刻的心情,也是未尝不可的。崔哥摸上来那一张牌的时候,其实正是自己想要的一张牌,这样也就是说这个局面被自己所控制住了,皆大欢喜,就直接胡牌了。因此,崔哥两手一摊,把牌推在桌面上,让大家看一看,然后露出得意的神情。在大多数情况下,胡牌之后大家是不会看牌的,因为有这里面的规矩所在,一般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出老千的情况,而且大家也是遵从了这种规则,所以说大家一边嬉笑着,一边拿着下的筹码,来计算每个人输赢多少,而另一边,麻将机也在自动整理着麻将。

崔哥一边收着自己赢过来的筹码,一边兴高采烈的和大家分享着刚刚胡牌的经验,这里面说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免得让对门或者上家和下家摸清了自己的套路,那么自己在需要什么牌或者打什么牌,那么相对之下,要想在赢下来的几率就比较低了,所以这个时候崔哥一面口若悬河的和大家分享着,一面压抑着内心的躁动。实际上,在这样一个局面之下,赢的人一直想赢,输的人总想把输的钱给赢回来,所以这正是一个赌徒的心理。狂躁,激动,越赌越上瘾,恰恰是这帮赌徒的真实写照。

正在高兴的尽头之上,崔哥接连又胡了几把,手边的筹码越来越高,如果兑换成现金的话,没有几万块,至少也有几千块大洋吧?对此,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因为这样用筹码的话,可以合理的规避有关部门的检查。这一把牌,崔哥又是一个大满贯,把牌一翻,马上又露出胜利者的神情,周围的几个人还在面面相觑,真是觉得无可奈何,但是表情之中又表达着尊敬以及羡慕的含义,实际上在这里面有多少真的表情,有多少需要掩饰的情景,局外人有几个人知道呢?

就在哥几个玩的兴高采烈的时候,放在桌边上的手机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响了,:“喂,你哪位?什么王武?什么情况?你在KTV被人打了?什么原因?哦,我知道了。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原来崔哥的一个小弟在附近的KTV唱歌的时候被人打了,现在急需崔哥出面给他摆平,否则的话就会斯文扫地,在这里混不下去了。崔哥一听,这还了得,自己的小弟被打了,那不是就是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吗?然后马上通知了现场几个哥们,而且通过电话又联系了另一帮社会人员,立即风驰电掣般的,来到那一家事发的KTV现场。

当大家到达现场的时候,KTV的一个包间里面一片狼藉,几名安保人员在那里竭力维持着秩序,但是很明显,大家都不听他们的劝阻,其中几个穿黑衣服,光着头,戴着眼镜的男子,打得自己的小弟王武趴在地上,满地找牙。看样子,这次他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此情此景,如果崔哥不出面,那太丢面子了,以后怎么还在这里混的下去呢?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崔哥出面以后,也是马上询问了相关的情况,以求解决问题,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但是那几个黑衣男子并不领情,在一个人的带领之下,直接拎着酒瓶,向着崔哥几个人扑来,看来他们是有所准备的,知道对方要来人,所以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

崔哥一看不行,事到如今,为了挽回自己仅有面子,大手一挥,指挥自己带的人和这些黑人开始大打出手,一时之间,现场鬼哭狼嚎,血肉横飞,这正是打群架带来的恶果。双方都为了一点面子,所以任何人的劝阻都无济于事,也就是箭在弦上的情况嘛,所以大家打得畅汗淋漓。

就在这个时候,情况发生了改变,因为崔哥带的人比较多,很快把对方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去,所以那几个黑衣人逃的逃,爬的爬,有一个人跪在地上求饶,说以后再也不敢和崔哥作对了。崔哥正打在兴头上,岂能善罢甘休,又如何能够听到他自己的解释,于是拿着一个啤酒瓶直接在凳子上摔碎了,然后拿着瓶把直接扎到那个人脸上,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嗷”的一声,紧紧着抱住自己的脸,一面抱头号啕大哭,一面在地上打着滚。看到这种局面已经无法收拾,而且现场有人已经报了警,警车已经呼啸而来,如果再不撤离,就会被抓进去,面临的情形就不妙了。因此,在崔哥的招呼之下,一群人马上从KTV的后门跑了出去,很快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当天晚上,崔哥吩咐众人避避风头,然后又建立了攻守同盟,不要暴露着自己的同伴,免得被警方抓到的时候,乱了阵脚。后来他们就各自回家,觉得看情况而定。根据以前的经验,如果对方没有太大的问题,一般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不了了之。

然而,这次崔哥是大错特错了,那个被他用酒瓶扎脸的黑衣人,在紧急送医后,因为失血过多,不治身亡。这样,事情就完全变了性质,由当初的打架斗殴,演变成了刑事案件。

事情闹大了,公安机关根据现场及周边视频录像,很快的锁定了以崔哥为首的犯罪团伙,并且根据法律规定,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

崔哥从朋友的口中得知,公安机关已经发出了通缉令,现在已经不能回家了,因为家里已经被警方严密控制,说不定他刚一露头就会被抓个正着。但是因为当时跑出来的比较匆忙,仅仅是带了一部分现金,所以这个时候,首先把自己的手机给扔掉了,然后又借用别人的身份证办了一个手机卡,免得手机被定位,也逃不了被抓的命运,而且趁这个档期又通过他的狐朋狗友借了一部分钱为出逃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在这期间是绝对不敢给家里打电话的,如果打电话就会有人监听,从而暴露自己的位置,那是得不偿失。因此,崔哥小心又小心,和当时打群架那个时候的意气风发相比,现在真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但是既然犯了事,自己也不敢承担后果,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啊。这个时候坐飞机,火车以及其它交通工具呢,那是不敢想象的,就是长途汽车也不敢去坐,因为现在出行基本上都是实名制,都是刷身份证进站,你一刷身份证立马就会露马脚,会被当地的警察被抓住。所以这些交通工具是不敢坐的。但是世上无难事,凭借崔哥在江湖上闯荡几十年的经验,他拦了一辆过路的货车,多给人了一点钱,然后,就开始了他的逃亡之旅。

崔哥思来想去,跑到哪里去比较合适呢?大城市里那是肯定不行的,现在好多摄像头,监控无处不在,这些天网工程什么的,自己也略有所闻,只要一露面就被抓个正着,所以说这些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那么投奔自己的亲朋好友吗?其实崔哥也不傻,警察在发通缉令之前,应该已经对他的社会关系已经进行了排查,所以他的主要的社会关系,亲戚朋友肯定会梳理了一个遍儿,如果说他去投靠,那肯定是也是刚露面儿就会被抓住,这些地方也是不能去的啊。

痛定思痛,他又觉得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想在附近猫着。但是他觉得,现在还是要小心为好,因为风头还没有过,即使是相对来说安全,他也不敢去冒这个险,所以他还是想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首先就想到了是山西的小煤窑。那些小煤窑许多都是个人开的,来的人员三教九流,鱼目混杂,只要给钱就干,就像个耗子一样在地底下工作,一般的情况下,警察同志对他们也疏于管理,相对来说,还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想好了这些以后,崔哥餐风露宿连续换了几辆货车,终于抵达了山西的一个小煤窑。

在这个小煤窑里面,崔哥一开始经人介绍,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就是干掘进,就是挖好坑道以后,工作的第一线,就是用人工挖煤,挖了煤以后运到运输车上,然后运输车再缓缓的运到地面,尽管比较苦,比较累,但是好歹能够解决温饱问题,而且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到月底的时候还能发几张钞票,相比较被抓走,关在牢里或者被枪毙的命运,这个情况呢,已经是非常好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好的选择。

一晃两个年头过去了,崔哥在这个小煤窑里面度日如年,但是好歹警察没有找到头上来,而且还通过别的关系已经联系到了家里,好像现在警察对那个命案已经追查的不是那么严了,也就是说风声已过。崔哥已经有了想回家,去看看家人和孩子的一个想法,所以这期间崔哥还是通过非法的交通工具,悄悄的潜入到家里面,想看一看家人,即使是以后,在外面有什么再大的事情,回不来,也就心安理得了,否则的话,自己就是死不瞑目。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当他回到家以后,通过自己的渠道看到自己家人的时候,尽管表面上比较平静,但是他已经仿佛看到了周围的那些杀机以及陌生的面孔,也就是说,危险时刻就潜伏在他的身边,如果他在家乡多停留一秒,就会有被抓住的危险。当然,这是崔哥的第一感觉,或者说一个罪犯的惊弓之鸟的感觉吧。但是无论如何,他知道在这个老家里面不宜停留,所以他只是远远的看了家人一眼,根本就没有和家人见面,就再一次匆忙的离开了家乡,回到了自己工作了两年的小煤窑里面。

如果说不是这次人口普查,马上要面临漏泄身份的风险,或许崔哥还可以在这个小煤窑里面工作一段时间,至少不至于会面临着被抓住的风险。但是,当煤矿的矿主告诉工人,要凭身份证进行登记的时候,崔哥还是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要离开这里了,不然的话等,自己虚构的身份证报上去以后被查出来,那就麻烦大了。

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人口普查部门是一个独立的机关,他和警方是没有任何的关联,所以说人口普查的数据不会被公安机关采纳,也不会作为追查罪犯的一种证据。所以说崔哥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是恰恰是因为崔哥的这种担心,所以让他赶紧离开了小煤窑这个地方,因为他知道,那枚达克摩利之剑一直高悬着,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看到煤窑里面人口普查,面临着被抓住的风险,此地不宜久留,那就离开吧。因此想来想去,崔哥还是想离开这个小煤窑,去到黑龙江一个林场里去打工,因为他听自己的工友说那里的林场缺人,也是人员鱼目混珠,三教九流的人员都有,本地的人不愿干那么繁重的体力活,尽管现在有了很多现在的机械化设备,但是还是需要人来操作,因此体力活动还是比较多。所以说,这种活比较苦也比较累,除非是没有办法的人才会去干那种活,但是这个时候去干这种用繁重的体力活总比被抓走被枪毙好啊。因此,崔哥还是沿用了以前的套路,截了几辆过路的货车,给人家几张钞票,就把他带到了远离家乡的黑龙江的一个林场里面,开始了自己的继续漂泊不定的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崔哥觉得还挺好,凭着自己的假身份证在这里稳定了下来,也没有很大的问题,他一直在这里默默的低调着工作和生活着,内心深处还是小心翼翼的,每当发了工资,工友们都会去城里面潇洒一番,消费一番,去买点东西,而相对来言,崔哥基本上是深居浅出,一般的情况下,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他从来就不去买一些东西,免得抛头露面,引起别人的注意或者别人的嫉妒,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前走,崔哥也在这个黑龙江的林场里面默默的工作着,当然他对家人的思念也是与日俱增,对自己往日的暴行也是有一个深深的忏悔,无数次的他想去自首,向公安机关说明自己的罪行,免得每天都提心吊,这样生活太难受了,但是他还是有侥幸心理,觉得刑事案件是有一个15年的追溯期限,如果说这15年之内不再发生新的案件,可能就过了追诉期,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这个知识。总之啊,他拿这个时间点,来当做自己奋斗的目标,觉得默默的干几年吧,因为本身就在山西干了几年,又在这里干了两三年,五.六年的时间过去了,慢慢的过了追溯期以后,自己应该就相安无事了吧。所以他就慢慢的熬,熬成正果以后也就万事大吉了,在这种思想驱动之下,崔哥一天一天的低调的生活着。

然而,越是想低调的生活,可能麻烦会不由自主的找上门来,或者说你不去,别人有可能别人碰你。事件恰恰的就发生在这儿了,有一次,崔哥的一个工友看着崔哥这个人沉默寡言,是比较好欺负的样子,所以就纠结了几个工友,抓住崔哥把他好好的修理了一顿。这时候,崔哥真是有苦难言,奋起反抗吧,就可以联合别的工友,再教训他们;如果不反抗,那自己就吃亏太大了,和自己的性格也格格不入。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即使是连个自己的工友,崔哥在这里也认识的人不多,这个时候他已经想到了以前的套路,买通了当地的黑社会组织,组织了几个人把带头的攻击他的那个工友扎扎实实给打了一顿,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出气是出气了,而且那个工友以后再也没有找过他的麻烦,看样子这次报仇已经成功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崔哥买通了这几个黑社会的团伙,在犯了别的事件以后,为了掩盖自己更严重的罪行,所以供出了崔哥,说出了他是帮人打架,摆平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因此警察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崔哥这里,要让他去局子里去一趟,来说明事情的缘由。当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崔哥当天晚上没有被羁押,所以说,又为他逃跑又提供了便利的条件,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回来以后,崔哥想着虽然当时没有拿身份证,但是,却输入了别人的信息,尽管当时的公安系统还没有明确的证明他是冒用的别人的身份证,但是总有一天自己的事情会水落石出,到时候警察就会找上门来,因此回到单位以后,什么都没有收拾,就拿着自己的仅有的现金,连衣服都没有拿,就再一次踏上了逃亡之路。

借着自己前两次逃跑的经验,这一次崔哥没有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大连的某一个无名小岛上面。他知道,尽管现在摄像头比较多,警察办案的手段比较高明,但是自己隐名埋姓,如果不犯案的话,不做身份证的对比以及DNA的检测和指纹的检测,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被抓住的。所以,有了这种思想为指导,他的心里也是有一点心安理得。这个小岛上面,他帮人打扫过卫生,干过保安,送过外卖,当然身份审查的时候,他都是用自己的假身份证蒙混了过去,以至于自己后来觉得自己真没事了,但是当看到警察从自己身边的走过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打了一个冷战,觉得阴影一直在自己身边阴魂不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抓住,因此,后来他经人介绍,又来到了一个个体户的渔船上,给人家打鱼。

因为自己身上有着命案,所以崔哥谨慎又小心,无论如何,也算是上天眷顾自己,船老大对自己照顾有加,而且和船老大的家人相处的也比较好,慢慢的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在一次崔哥偶感伤寒休息的时候,船老大带着十余个工人出海,最终台风袭来,从此以后,船老大和他的工人们音信全无,明眼人一想就知道,船老大和他的工人们已经葬身于大海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船老大的媳妇主动的提出来,让崔哥来帮助自己的生活,她们慢慢的日久生情,所以就堂而皇之的同居在了一起,当然,凭借着自己的经营头脑以及船东家殷实的家底和船老大媳妇的帮助,她们很快又买了新船,招聘了一批工人,开始了自己独闯大海的生涯。

或许是上帝对他的眷顾,也或者是崔哥本人勤奋努力的结果,加上他这个半道而来的媳妇对他的帮助,所以出海生意做的比较好,每次都满载而归。因此,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迅速的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称为当地有名的富豪。但是,崔哥一直隐忍低调,一般的情况下不会参加公开的场合,即使有什么事情需要出面,也都是让妻子去参加,好几次他的妻子问他以前的情况,他总是告诉他自己是个孤儿,父母早亡,因此流落到了这里。当他拿身份证去办理存款以及别的业务的的时候,他总是搪塞过去。因为唐崔哥的踏实肯干,以及为人低调,所以妻子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因此来说日子过得相安无事。

但是,让崔哥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自己作案这么多年,抛家舍业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而且也闯荡出了一番天地,但是却栽在了自己太出名之上。

有一天,崔哥携带着他的妻子,刚刚从大海里打鱼回来,正在收拾着鱼获这个时候,因为这几年积累了一定的财富,社会知名度也有了一定的提高,因此,市里的电视台在发掘人物事迹的时候,注意到了崔哥以及他和媳妇共同经营的这个船帮,所以要过来做一个专题报道,做一些励志的节目,来鼓舞更多的人艰苦创业。对这件事情,崔哥是排斥和反感的,他只想低调的生活,而不想这么张扬,为更多的人知道,但是禁不住媳妇的苦苦哀求,媳妇说,这也是我们宣传自己的一个方式,而且也是融资的一个渠道,这样我们的家族的势力能够再进一步的发展,我们能够借助政府的力量来融资,来发展更大的势力,这样我们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

当崔哥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妻子的好意以后,明确的告诉妻子,他自己并不想出什么名,只想这样平安无事的生活着。没想到引来了一帮记者,这些记者带着长枪短炮,带着各种各样的摄像机对他进行采访,镁光灯闪耀着,记录下来一些照片,以及拍摄了一些纪录片,大力发扬他们夫妻两个艰苦创业的精神,也算是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窗口吧。

当第二天的当地新闻联播在电视上播出以后,崔哥的形象一时之间在小岛上家喻户晓,但是却引起了包片民警的注意,这个包片民警叫做李超(化名),虽然他不知道崔哥的真正来历,但是在大脑之中隐隐约约的感到崔哥这个人的人物形象怎么这么面熟呢?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一时之间大脑陷入了困局。

但是这并没有影响李超对这件事情的关注,他通过公安系统的内网,很快查清了崔哥现在用的身份证是假冒的,和他本人比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所以他又通过特殊的渠道弄到了崔哥的DNA的检测物,并且在省厅做了一次检测,然后又通过原始的材料,查出来这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原来是一个被公安机关追踪了多年的逃犯。因此,李超马上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自己的上司,当地公安机关马上对崔哥进行了羁押,最后进行了各方面的证据比对,正式将他逮捕,移交了原案发地的司法机关,至此,崔哥心里也像一块大石头,落在了地上。正是中了中了那句话,“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尽管自己逃亡那么多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只是看到现在的妻子和现在的孩子们,崔哥忍不住的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但是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锒铛入狱,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