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暖 | 大地文心,日月长歌——读张建鲁主席《心歌》
诗有诗的光芒,歌有歌的力量。歌,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更属于永恒的时间。歌,最早源自歌者的吟唱,歌的意义在于,它直接给人提供了其他艺术形式所无法提供的直接感受和心灵冲击,歌吟内心的世界和波澜壮阔的时代生活。作为伟大文学作品的中国最早的《诗经》,最早也是吟唱的。歌,作为最朗朗上口最易表情达意的文学作品有着最易动人心弦的力量。作为当代著名作家、词作家的张建鲁主席,他高点占位,扎根人民,弘社会正气,扬时代精神,不断挑战自我,以华彩笔椽,更以赤诚、真挚、纯朴、动人心魄的《心歌》,多元而艺术地深情抒写着时代的脉动和一代人最赤诚的家国情怀,赤子大爱。
他出生在自古以来就以端信、尚贤著称的古九州之一的兖州的一个革命家庭,脊梁和骨血里自带崇高、诚信守正、刚柔相济的精神气质,他的青春是在浴血奋战烽烟滚荡的南疆疆场淬炼的。从1979年老父亲拍着他的肩膀送别他离开家门成为一名空军雷达兵开始,他便练就了雷达一样敏锐而精准的捕捉笔力,从那时起,他便用激越的青春书写可歌可泣的战地诗章,书写最可爱的人。转业回地方后,他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笔耕不辍,经年的创作历练和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成为了当下难能可贵的著名作家、诗人和词作家。
特别让我惊讶的是每天叱咤商海、在经济浪潮里跌宕起伏的他竟出版了几百万字的长篇小说、散文、诗歌等十几部文学著作。当我第一次目睹他的金砖一样沉实厚重的长篇小说《岁月如歌》《嵫阳神龟》时,深深的震撼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更让我震惊的是,那次我和作协的几位文友在他的办公室里竟然又欣赏到了他最新创作的歌曲专辑,后来更是常在电视和网络上欣赏到他的新歌演唱会,不禁让人惊叹他的横溢才华。更让我感念的是,在他任职济宁市作家协会主席的这些年,他全心全意为济宁作协的工作倾囊相助,倾心管理,团结和带领作协领导班子和会员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台阶,出精品创力作,以作品为立身之本,精进作协管理,带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作者。他还拿出自己的血汗钱办《鲁艺》文学杂志,为作协会员订阅《人民文学》《山东文学》《时代文学》《星星》等文学杂志,他不惜重力从全国各地邀请文学大家、刊物主编和编辑到济宁为作协会员开办文学讲座,不断提升作协会员的创作实力……我常常想,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日理万机的他如此痴爱文学,如此热爱作协工作,如此呕心沥血却乐此不疲地每天创作到深夜?
诺贝尔获奖者著名词作家鲍勃·迪伦在一次被采访时一语道破了天机:“一个作家的言行,都是他本来的样子。”是的,这话用在张主席身上也再恰当不过了。张主席豪放热情,胸怀宽广,谦逊谦和,更平易近人,这使他的歌词等作品与他的人品一样,大气磅礴、深情恢宏、纯净而亲和,他孜孜不倦地探索自己不同的文本创作和风格,忠于他自我的艺术选择,在心灵的歌唱中不断寻求自身信仰的精神力量,以精神的灯塔之光,以无比忠诚的信仰光芒,歌以咏唱,不断慰藉着自己和别人。每个作家都在有意或无意的通过自己的作品传递着自己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他的歌激活了我最纯粹的直觉,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作家最广阔的家国世界,更看到了他赤诚幽微的内心情怀。
张主席的歌词的审美风貌在于他直面现实,与时代同行,为人民而歌。他将个人的生活轨迹、人生经历和深刻体悟与深度思考谱进了歌词,从而使得这些歌词的审美向度的关键词也伴随着他的人生经验和飞扬思绪穿梭在国家、家园、人物、地理和各种风物之间。他细腻、庄严而真诚地赋予了它们生命和呼吸,让我们感同身受,深刻感受到他歌词里传递的一种公共性的心灵共鸣。
在他的歌词里,关于“国家”这个关键词,他用的最多的意象是:祖国,哨所,南疆,红船,青春,春天,边关,新时代……正如他在《祖国母亲您好》中写下的:
朝霞缠绕着我的微笑,
我深情地唱出祖国您好!
我的母亲啊祖国您好!
我的祖国母亲您好!
我是大海一朵浪花,
开在您蔚蓝的宽广怀抱。
我是您蓝天的快乐小鸟,
飞翔时才知道您的地阔天高。
……
我是您国旗上一颗金星,
和煦的轻风里我为祖国飘扬闪耀。飘扬闪耀!
他创作的这类歌词婉转动人,使我真切地感到了一股股激情澎湃的力量,恰如我们的“朗朗梦想”,在新时代里“飘扬闪耀”,如滚滚浪花不断奔涌向前!
家国情怀构成了张主席歌词创作的主体。在“家园”系列歌词的关键词里,他铁骨柔情,用细腻温软的笔触刻画了甜嫂、贤妻、老班长、老师、工人、牡丹姑娘、渔家姑娘、运河汉子、片警、卫士、巡逻兵、朋友、儿郎、同学、娘、大学村官、第一书记等人物形象。他的深刻而饱满的情感使得这些人物形象生动感人,鲜活细腻。比如,他在《第一书记》中写道:
沉甸甸的麦穗挂着你的汗珠,
红火火的花圃记得你的脚步。
小康路上一个不能少,
发家致富梦里你是最美守护。
你来了,荒山坡光彩夺目,
你来了,致富有了大宏图。
穷在山沟沟攀富亲,是你指明通天路。
金山坡的果园习惯你的忙碌,
刚开张的网店五洲都光顾。
山沟沟里打开金宝库,
发家致富梦里你是最美守护。
——《第一书记》
在这首歌词里,时代与生活的气息扑面而来,新生活的元素通过“网店”将第一书记的新思想带进了穷山沟,挂满了“沉甸甸的麦穗”的农家,让百姓有了最美的守护。另外,他刻画的人物形象,是边疆流血牺牲的英雄和坚韧如钢柔情似水的战士,是党民鱼水情深的扶贫工作队,是“你的爱驱散抱怨哟吹散叹息,你让爱撑起小家哟苦了自己”的贤妻,是感人至深的铁骨铮铮的汉子,《走不出娘的牵挂》:
白天走路看太阳哟,
娘是太阳在耳边,嘘寒又问暖。
夜深人静望月亮哟,
娘是月亮在梦里,母爱照心田。
总也走不出娘的目光,
雨天飞针又引线,为儿绣晴天。
总也走不出娘的祈祷,
儿行千里娘远望,泪花咸也甜。
走不出娘的味道哟,
灶房炒菜又做饭,烟熏娘的眼。
走不出娘的牵挂哟,
娘在家门把儿唤,游子归家园。
在这首歌里,一个我们共同的“娘”的形象,跃然眼前,疼在心间,却又远在家园,只有殷切叮咛,如穿针长线日日夜夜牵动着心念,烟熏火燎娘的眼,不禁让人泪花潸然。
总之,人性的美好,人情的久长,人间至情,有味清欢,邻里乡党,书记村官,战地英雄,家里家常……都被他信手拈来,入木三分,入情入心入肺腑,是一滴清泪,又是两靥笑颜。他始终与人民站在一起,同心共声,同声共振,在新时代的大潮里,他用崇高的情怀,用奋发昂扬的笔调一路向人民致敬!
张主席是脚踏实地的企业家,更是不断地用脚力和心力践行笔力的大作家。他不停地用行走的脚步丈量着祖国的山川河流,他创作了一系列以祖国地理为关键词的歌词,诸如:南湖,南昌,井冈山,西柏坡,大草原,杨家河,大武汉,黄冈,山东,济宁,运河,微山湖,太白湖,泗河,寥河,洸府河,开发区,南池,任城,泗水,兖州,郭楼村,唐口等。在他行走的地理中,他用歌词回溯着他的行走轨迹,寄予着他对这一片片土地的一往情深。他在《我的故乡郭楼村》中写道:
老屋里藏着村志的沧桑,
沃田中有我年少的理想。
家风家训的乡愁歌在九州回荡,
啊,郭家楼在我的心田扎根成长。
郭家楼绿树环绕燕啼花香,
村东杨家河静静叙说流淌。
小河不宽美丽传说代代传扬,
乡情里浪花沾衣令人寻密探访,
这首歌里洋溢着他浓郁的乡情,他从郭楼村出生,在这里他从青春出发,半生出走,斑斑驳驳的老屋,静静流淌的杨家河,还有绿树环绕的燕啼花香,这是他魂牵梦绕的乡愁,月明星稀的夜晚,梦里归来,依旧一片赤子丹心。他久居济宁,《济宁老地儿》,几乎用白描手法,刻画了一卷他熟稔无比的济宁风情和市井流动画卷:
喝一碗渗汤在那越河南门,
吃一碗炖鱼去那林家传人。
济宁老地儿,有太多老味儿,
忘不了玉堂小菜,王家馓子。
竹竿巷悠闲逛逛来碗凉粉儿,
草桥口来板热豆腐打开味蕾。
兰芳斋来几样点心全家叫美,
芳袭人老菜地道,乡愁老味。
喝一碗糊粥常去老东门儿,
吃一锅炖鹅在那立交桥尾。
济宁老地儿,有太多老味儿,
舍不下谢家馅饼、老茂馄饨。
和盛楼推杯换盏情暖心扉,
瑞元亭喝壶老酒谁陪我醉。
古运河品茶论道朋友相随,
菱花路湖上人家鱼鲜菜美。
他就这样悠悠地数着济宁的家珍,一汤一粉一碗糊粥一锅炖鹅,一楼一茶一壶老酒三两知已,真的就是他在这首歌的结尾里写下的“济宁老地儿,有太多老味儿,想起你,去看你,笑里有泪。”浓的化不开的情愫就这样款款地伴着他走南闯北,任意东西,从南湖到大草原,从井冈山到大运河畔,烽烟散尽,经山历水,守着这一盏盏血脉相连的人间灯火,有一种家人闲坐,烟火可亲的静美,满怀的幸福,氤氲在他的心里轻歌荡漾。
在他的脍炙人口的歌曲里,光华闪耀的风物,也是他歌词的关键词里的生力军。在他的这类以风物为吟咏对象的歌词里,他浓墨重彩的意象主要有:荷花,梅花,老屋,枣树,套马杆,月光,草原,迎春花,高粱地,枫树,河流,长夜路,万年青,迎春花……在这个大自然的舞台上,他让每一种风物都关联并获得了一种柔软绵长的象征或隐喻,这是他对新生活、新景观、新时代的深情咏颂。他的《边关的月亮》是戍边将士和母亲彼此最深情的思念与祝福:
月亮望着娘,娘望着月亮。
月光和目光织成衣裳,
飘向那遥远的边疆。
儿的肩上扛着担当,儿的心里装着亲娘。
啊,柔软的月光,
给儿披上御寒站岗。
在故乡的长夜里,
有娘无言的祝福和期望。
他的《月光》清新柔美,犹如一支抒情小夜曲,浅吟低唱,将青春和梦想烘托的美妙绝伦,令人向往。
月光月光悄悄照进小窗,
听小树吟唱夜风荡漾。
月光和梦结伴同行,
追梦心里那么明亮。
他的《荷花颂》中的“出淤泥,品高贵,芬芳染碧水”的荷花是对纪委工作的深刻隐喻;他的《梅花颂》,是不畏苦寒、不惧山高路远,“心中凝梅香,品高似梅花……不忘是初心,肩上有重负”的高贵人格写照,他“举起的是誓言,挺起是风骨”,“千山万水把梦追”。他在《红红的高粱地》中写道:
你是泥土里长出的生命意义,
风雨中有你,收获中有你。
高高举起红红的高粱穗,
是举起生命燃烧的火炬。
灌浆的高粱地,秋天的高粱地,
红红的高粱地,收获的高粱地。
低下沉甸甸头叩拜大地,
感谢黄天后土的滋润养育。
这是黄天后土对万物的滋润养育,是生命对大地母亲的感恩,更是一位赤子之于社会和国家的生命价值的意义所在。他心怀感恩,以炽热的赤子情怀书写着五星红旗,军旗军微,还有哨所里那条像故乡一样弯弯长长的小路,哨所旁的小白杨,写书着为了丰盈秋天而在盛夏的红枫树下的分手的美丽爱情,他写着太白湖美、荷鲤香、芬芳的麦香在神州大地飘扬,他以崇高的革命理想主义精神“愿化作白云一片”,“一路高歌新时代”(《大运河,银飘带》)
他的歌记录着民族命运的变迁和人民精神生活的密码,如铮铮誓言在大地上回荡,正像他在《誓言与荣耀》中写下的:
风走了留下的是尘土,
雷走了留下的是叹息,
云走了留下的是雨滴,
虹走了留下的是美丽。
啊,摘下心爱的军徽,
脱下心爱的军装,
我们留下火热的青春,
……
把祖国的山河照亮,
佑我的中华东方崛起。
……
佑我的中华世界崛起。
他的歌是一位军人对祖国的恋歌,是脱下军装手握金笔用华章向时代和人民礼赞的凯歌!
他的歌简约而不简单,歌词与诗歌一样,具有文字的炼金术,讲究语言美,韵律美和结构美。炉火纯青的语言,纯正高雅的意象,在他笔下穿梭流荡,浑然天成。在结构上,四句段、六句段、八句段、十句段、十二句段在他的歌词里自由切换,驾轻就熟,得心应手。《我家住在运河边》《乡村四季歌》《走不出娘的牵挂》《家有老邻居》《老师的胸怀》等歌词运用了四句段;《山东黄冈心连心》等作品使用了六句段;《美丽的微山湖》《我和春天相约》等作品应用了八句段,《朋友干杯》等为十句段。这些四句、六句、八句段在他的歌词里,交叉叠和,长句短句骈散结合,左呼右应,上下关照,环环相扣,句句相关,无论叙事还是抒情,均层次分明,逐句递进,逐段推进,虚实相生,通透明晰,气韵连贯,朗朗上口,韵味十足,童叟皆宜。
张主席在歌词创作上讲求思想美,形式美和艺术美。他的歌词虚实得当,灵动新颖。他无论是写峥嵘岁月里的烽火云烟,还是写热火朝天的时代气息,抑或个人生活中的时代梦想,他都谨守自己的灵魂信仰,抒人民之所发,谱人民之所想,书人民之所歌。他的创作形式不拘一格,《蓼河的春天》《亲爱的同学,你好》等歌词,不仅通过主歌部分宏观的呈现歌词主题,还采用副歌部分微观的抒发主题情感,进一步提升主题,强调主歌主题。同时,歌词中随处可见的比喻、拟人、排比等修辞手法,以及通感、嫁接、插叙法的灵活运用,提升了歌词的艺术魅力,拓展了艺术空间。
精湛的创作技艺和文思泉涌的灵感让张主席在歌词创作上如鱼得水。截至目前,堪称时代弄潮儿的他创作了歌词等作品3000余首(篇),700余万字,可谓著作等身,作品多次获得国家级、省级大奖。再次回望,他满怀感恩,他感恩南疆的烽烟磨练和塑造了他的意志,给了他崇高的信仰和创作的家园。正如张瑞祥在《我的战友张建鲁》中写下的:“建鲁不止一次发出没有部队的培养就不会有自己的今天的肺腑之言,足见四年军旅生涯对建鲁创业过程的砥砺乃至终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受用不尽的深远影响。”他感恩家乡的水土哺育和滋养着他的诗情和文心,他在歌里深情地写道:“汗水地里滚,播下艳阳春,人勤万物秀,大地恩情深。牵着日月走,梦中追彩云。兖州是我家,我是兖州人。”(《我是兖州人》)他感恩人民的养育之恩,“走过千山万水,走过草原山冈,人民养育情深啊怎敢相忘”(《长征啊长征》),“生死有轻重,忘我为人民,不忘初心勇担共铸中华魂!”(《共铸中华魂》)这一路,他牵着日月追梦,大运河畔,太白楼下,孔孟之乡,是他创业的阵地。这半生,他勤勉深耕在人民,国际化的视野、博大博爱的胸怀,让他的事业如虎添翼;一颗感恩而慈悲的心,一个崇高而有梦的灵魂,让他文学的翅羽在缪斯的殿堂,见天见地,见众生,与人民同心同歌同声。诗人艾青曾说:“对我最高的赞扬,莫过于称我是人民的儿子。”我想说,张建鲁主席是大地的儿子,是人民的儿子。这些年,他满腔大爱,以人民之子的赤诚之心,以无比敏锐的洞察力和生命深层的崇高精神格调,坚守自己的创作方向,以人民为创作主体和核心,坚定信仰,深扎火热的生活,描绘人民书写时代精神。他自觉于一代人的使命和担当,蘸着运河的水波,椽笔大开,以大地文心,书写家国,发人民心声,谱日月长歌,“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衷心地祝愿他在文学的大厦和精神的殿堂捷报频传,佳作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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