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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贵 | 《嘉山祥水》(祥水篇)之卧龙河

来源:本站    作者:陈宗贵    时间:2024-04-05      分享到:

(一)卧龙河的概况

卧龙河位于嘉祥县城西10.9公里,卧龙山街道驻地西6.3公里,嘉祥县和巨野县交界处。是洙水河的分流河,源于巨野田庄镇洙水河段。先西北东南走向,再南北走向,于嘉祥县和巨野县交界处入洙水河。

卧龙河就像一条蛟龙,弯曲盘旋12公里。分上中下游三段:自尚村村西一路向南、过酒庄村西,到酒庄村西南面的洙水河的3公里为“龙头”,因河西面归巨野县管辖,河东面归嘉祥管辖,当地人习惯称为“交界河”,简称“界河”。尚村往西北过巨野县赵庙村、张庄村、吴楼村的6公里为“龙身”。自吴楼村向西北,河面一路变窄,水位变浅,于巨野田庄镇接洙水河的3公里为“龙尾”,也是卧龙河的上游。

卧龙河龙头段最宽,河面30多米 ,最深处5米多。芦苇、蒲草杂沓丛生,密密麻麻。河水清澈,鱼虾成群,河蚌、蜗牛众多。水蛇、野鸭子、水喳子很多。水喳子是一种水鸟的俗名。喜欢在芦苇下部,水面上面几十公分处筑窝,因经常“喳喳”地地叫而得名。

卧龙河的水甘甜可口,滋润着河两岸的土地,种出的瓜果飘香、甘甜!特别是用卧龙河的水浇灌的酒庄西瓜,个小、皮薄、沙瓤、蜜甜。在嘉祥和巨野一带小有名气,深受城里人的喜爱!卧龙河的水还是做豆腐的绝好水源,做出来的豆腐,鲜嫩挺爽,久煮不烂。

卧龙河两岸榆树、柳树成行,繁茂叠翠。灌木丛生,郁郁葱葱,碧翠欲滴,景色迷人。树下爬叉(金蝉)很多。每年夏初季节,人们经常打了手电去卧龙河摸爬叉。人山人海,手电齐明,玩笑声不断,非常热闹!

卧龙河上现在共有六座石拱桥、一个拦水闸和两个拦水坝 。自上游到中游共四座桥,桥面都较小。其中在尚村村南与嘉祥酒庄交界处的桥洞南侧有一个拦水闸。“三二七”国道上有一座三孔石拱桥,桥身长四十米左右,叫“酒庄桥”,当地人习惯称“界河桥”。酒庄桥南邻五十米有一座混凝土墩子大桥,叫“新石铁路大桥”,当地人也叫“酒庄铁路大桥”。

两个拦水坝都在卧龙河下游中间,是酒庄村修建的。南面一个拦水坝是用石头垒成的,贯穿东西,有五个凹槽形的过水口,过水口之间的石墙一米多宽,宛如凹凸起伏的城墙。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北面的一个拦水坝是夯土而成的,中间有一个五米多长的流水口。是已经废弃的古官道上“卧龙桥”的遗迹。土拦水坝北有一个大抽水站 。天旱的时候,大站灌溉,供应整个酒庄村的农田用水。

卧龙河里的鱼类分布也不一样。酒庄桥左右以火头鱼、葛鱼和鲶鱼为主。石头拦水坝北、土拦水坝南多为鲤鱼、鲫鱼、黑鲢和白鲢。紧靠土拦水坝南侧有一个大圆坑,大圆坑中间底部有一鳖坑(窝),直径约一米半,自河床底部再向下深一米多。生活着一只大老鳖。很多人都看见过它浮在水面上晒盖,六英锅盖大小。其它地方以鲫鱼、鲤鱼、鳝鱼等为主,鳝鱼以血鳝为主。人们习惯把血鳝的鲜血涂在厚纸上,做成膏药。抽水站是用石头垒成的,非常坚固。石缝里有很多红花蛇和青色的蛇,在石缝里经常能看到蛇皮。蛇皮和蝉蜕一样也是很好的药材。


(二)卧龙河和麒麟

卧龙河名字的由来,有个美丽的传说。相传,东海有一条勇敢而又善良的小白龙,爱上了东海边上一位美丽的渔家姑娘。老龙王坚决反对,训斥曰:“你是龙子龙孙,怎么能和一个凡人成亲呢?成何体统!”小白龙百般哀求。老龙王就是不答应,气急败坏地说:“你要和她结婚,除非我死了”。小白龙无可耐何,只好带着心上人偷偷地逃到远离东海的今酒庄西边的小河边。在这里他们建立了幸福的家庭。不久,老龙王知道了。命令龟丞相带虾兵蟹将捉拿小白龙。为了爱情和幸福,小白龙和兵将们硬拚,寡不敌众,被捉住了。龙王命令把他锁在这条小河里,派兵将日夜看守,直到他回心转意。小白龙宁死不屈,终日伏卧在小河里。渔家女在河边日夜陪伴着他。

几十年过去了,渔家女年老体衰,含恨而去。小白龙绝食身亡。为了纪念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人们就把这条小河命名为“卧龙河”。

《左传》载:鲁哀公14年(公元前481)春,哀公率众西行打猎,并诏谕文武百官相随,车水马龙,威风八面,来到卧龙河边。只见卧龙河碧水潺潺,水草丛生,群鱼戏水,龟鳖深藏。河两岸灌木丛林,百年鸣叫,野兽出没。

君臣将车驾停于卧龙河边,换了坐骑,兵分三路围猎包抄,一片喧腾。突然,从林中跑出一只梅花鹿。哀公觊觎心切,催马上前,搭弓射箭。那鹿应声倒地,打了个滚爬将起来,舔舔伤口,箭一般地钻进卧龙河东岸茂密的灌木丛中。哀公率众打马紧追,无奈灌木丛生,荆棘遍地,人马无法深入。

正在这时,叔孙氏的大队人马从对面奔跑而来。虞人和钮商两个大汉抬着一头小牛似的野兽匆匆随后。这虞人是管山林的,钮商是叔孙氏的车子(管车的仆从)。两人将这头小牛似的猎物放在哀公面前。叔孙氏说:“臣托君主福,捕一异兽,不敢独享,特来献之。愿将之养于苑囿之中,供王欣赏,我主岂不可延年益寿哉!”众臣赞之。围拢来观看,见那异兽鹿身、狼额、牛尾、马蹄,身高丈二,头上长一双肉角,光亮滑润,背毛旋轮,五彩缤纷,狮子般的鬃毛左右分披,色泽耀眼。突然,怪兽猛的翻身跃起,向西北奔跑。钮商前去捉捕,钮商腿长力大,不久便追上了异兽,只可惜厮斗中,用力过猛,折一前足,异兽身亡。钮商等跪地请罪。

哀公喜不自抑地说:“众卿一片忠心,何罪之有?”打量这异兽,自言自语说:“怪哉,非牛非马,非驴非鹿,四不像哉!众爱卿可有识得此兽者?” 众大臣面面相觑良久,无一人能识。季康子说:“此非驴非马之异兽突现,定非祥兆,主上万万不可带回朝,不如弃之于野,免致灾祸也!”哀公点头曰:“抛之于谷!” 

叔孙氏近前拱手曰:“祈公敕虞人,可充半月之饥也。”公许之。虞人谢恩,如获至宝,背起异兽就走。子贡连忙伸手拦住,曰:“且慢!既不识,何知其不祥?夫子即在后,公何不招夫子辨之,若非祥瑞之物,再弃不迟!” 哀公大悟曰:“夫子博物,定识此兽。速请之。”

不久, 孔子率颜回、曾子、子夏、子张、子游等弟子来到哀公面前。哀公异常欣慰,曰:“爱卿博学多才,定识得此兽哉。” 孔子仔细辨认了一番,曰:“启奏主上,此兽名日麒麟,吉祥物也!凡太平盛世或有圣人诞生,方有凤凰、麒麟出也!” 孔子转身又向弟子们说:“麒麟,仁兽也,含仁怀义,音中钟吕(叫起来声音像音乐),行步中规,折旋中矩(走路旋转都合规矩),游必择上,翔必有处,不履生虫(脚不踏虫子),不折生草(身不折青草),不群不旅,不入陷阱,不入罗网,文章斌斌(身上有美丽的花纹)。其出必明王在位,以示祥瑞于世!” 哀公叹曰:“憾也,憾也!” 随命厚葬麒麟于卧龙河东岸高坡之上,敕名“麟川”。今酒庄村西,卧龙河东岸的岗楼子附近。

从此,“卧龙河”这个名字与“麒麟”便紧密地连在一起了,只要提到麒麟,人们自然想到:“啊,祥瑞之物,春秋时期,出没在山东嘉祥县卧龙河附近,鲁国国君哀公获麟之地。”


(三)经济繁荣、人才辈出的卧龙河

北宋初年,社会相对稳定,经济得到了大发展。任城县到济州府的官道自东向西修通,过酒庄村南到卧龙河,于卧龙河上修了一座木桥,叫“卧龙河桥”。传说,卧龙河桥三米多宽,两边有一米多高的木头栏杆,栏杆上雕有卧龙 。木桩粗壮,非常牢靠,气势恢宏!是当时卧龙河上唯一的一座官修的大桥。

官道上往来客商增多,卧龙桥附近饭食业空前繁盛!人们在卧龙河两岸,卧龙桥附近开了很多饭馆。卧龙河岸边的人们做生意讲诚信,不欺不骗,公平合理,忠孝治家。用卧龙河的水酿酒、做豆腐,酒入口甜、绵、喝后不口渴、不上头,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豆腐细腻、爽口、耐煮不烂。用卧龙河的水炖卧龙河里的鱼也是卧龙河的美味,原汁原味,回味无穷,得到了过往客商们的好评!卧龙河东岸酒庄的大炖鱼 ,骨酥刺烂,飘着浓浓的鱼香,让人垂涎欲滴,做法流传至今。

相传,卧龙河东岸的古酒庄村人口较多,最鼎盛时期有五千多人。居住着杜、高、陈、李、张、王、段、曹等十几姓人家。更是人物辈出。王禹偁就是北宋时期从卧龙河东岸走出去的最杰出的一个。

王禹偁(954—1001),字元之。北宋著名文学家、政治家和诗人。宋太平兴国八年(983年)中进士,任成武县主簿。雍熙元年(984年),知苏州长洲县。历任大理评事、右拾遗兼直史馆、右正言、左司谏知制诰、商州团练副使、解州团练副使、左正言、知单州军州事、礼部员外郎知制诰、翰林学士、工部郎中、知滁州军州事、知扬州军州事、尚书工部郎中、知扬州军州事、知黄州。撰有《小竹楼记》《待漏院记》《唐河店妪传》《录海人书》《答张扶书》等。文集遗著有《小畜集》《小畜外集》20卷。卒后葬于酒庄村东(今酒庄西南角),距今县城12.5公里处。王氏后人迁到今巨野北关王街。

金皇统七年(公元1147年),在古武城获麟祥瑞之地,重新置县。首派县令,管州人胡肇上任,县治所设在山口镇(今卧龙河酒庄村附近,后因水患东迁至南武城,后又迁今嘉祥村,再后来迁到现在的嘉祥县古城街),取鲁哀公西狩获麟祥瑞之意,定县名为“嘉祥”,至今已延用近千年。古老的卧龙河依旧默默流淌,成了古嘉祥县城的护城河。

卧龙河东岸的酒庄还是金、元时段氏家族故里。段楫,金末山东行省参谋,以廉干称。赠中议大夫,追封巨野郡伯。段证,段楫长子,官至元奉训大夫,柳州路治中,赠大中大夫、济宁路总管,追封巨野郡侯。段廷珪,字君璋,段证三子。任镇江路总管。卧龙河西岸原有段氏墓地,原方80亩,有翁仲、石马、石羊、石虎、段廷珪等。遗憾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卧龙河西岸开砖瓦窑厂,大量无节制地取土烧砖,段氏墓被毁,文物大量流失于民间。

明中期以后到清朝时期 ,往来客商增多,饭食客舍业大规模地兴起。卧龙河两岸,酒铺林立,蒸酒业兴盛。后县政府驻地东迁,卧龙河酒庄铺仍然是嘉祥最西边的重镇,卧龙桥仍然是卧龙河上最重要的一座桥。


(四)英雄的卧龙河

1920年,国民政府修通了济宁至菏泽段公路,为山东早期修建的公路之一。拆除了卧龙河上的木桥,东西用土分头向河中央堆出路,中间留四米多宽的流水口,流水口上建了一座石头的卧龙桥。

1939—1942年,日军侵占时,曾整修兖州至济宁段公路,公路畅通。日伪军控制了卧龙桥,在卧龙河两岸都建了岗楼子 ,号称“东、西岗楼子”。东岗楼子在卧龙桥东南角东河岸上,查过卧龙河东来的行人;西岗楼子在卧龙桥西北角西河岸上,查过卧龙河西去的行人。由于日伪军的控制,行人减少,生意惨淡,更有日伪军的强征爆敛,经常到店铺里和村庄抢粮食要钱。卧龙桥附近的店铺无法继续经营,全部关门,不久店铺被推到,兴旺发达的卧龙桥上没有了车水马龙,卧龙河两岸没有了店铺林立,空气中没有了美酒佳肴的香味,取而代之的是战火纷飞 。“哗哗”的卧龙河水不是欢歌,而是在痛苦地呻吟!

不屈的卧龙河人开始了各种各样的反抗斗争。人们把粮食、牲畜藏起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烧了也不留给日伪军,让他们供应不足。一有机会就把粮送给抗日的队伍。

卧龙河岸边的年轻人踊跃参加抗日队伍,保家卫国,奔赴抗日战场。特别是卧龙河东岸酒庄村民陈恩化,十七岁参加了李宗仁的队伍,作战英勇,屡立战功,被提升为旅长,参加了“徐州会战”和“武汉会战”。不幸在湖北口一战,全旅官兵阵亡。陈恩化的骨灰现埋在卧龙河东五十米,新石铁路南陈家老林地里。

1945年日本无条件投降,卧龙河又控制在国民党手里,南北岗楼子都有重兵把守。

1947年6月30日,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遵照中共中央的预定计划,突破敌人的黄河防线,发起了鲁西南战役,揭开了战略进攻的序幕。

一路大军自西向东到卧龙河全歼了南北岗楼子的国军后向狼山、羊山方向进军。卧龙桥和南北岗楼子回归到人民手中。

1947年8月7日卧龙河东面刘邓的部队又向西过卧龙河与大部队会和。当日夜晚,刘邓大军按计划从鲁西南的巨野、郓城出发,兵分三路以排山倒海之势,突破敌人尚未完成的合围圈,踏上了千里跃进大别山的征途。

后来,卧龙河两岸的东西岗楼子又被土匪占领。土匪把守着卧龙桥,过往行人必须交过河税,否则就会被毒打一顿。土匪还经常去附近村庄抢劫,欺男霸女,激起民愤,卧龙河两岸的村民自动组织起来和土匪作斗争。一次赶打土匪时,卧龙河东岸的酒庄村村民陈星义,在追赶土匪时,不幸被土匪用枪打伤了一条腿,落下了终生残疾。

解放后,新中国在老公路南一千多米处修了兖兰公路,后改名“三二七国道”。在卧龙河上修了四十多米的石墩大桥,坚固耐用,气势恢宏!就是现在“三二七国道”上的酒庄桥,也是卧龙河上的第五座桥。。

自此,承载着一千年历史的官道被废除了。由于卧龙桥年久失修,一年夏天,暴雨倾盆 ,数日不绝,卧龙河河水外溢,卧龙桥被冲毁,古老的卧龙桥消失在滚滚洪水中,该地就形成了后来的两个拦水坝之一的土拦水坝。

1979年建成了“新石铁路”的第二段,济宁至菏泽段,曾称济菏铁路。又建了跨卧龙河的铁路大桥,这座桥是卧龙河上目前最年轻、最大的桥 ,是卧龙河上的第六座桥。1980年由济南局济菏临管处临管运营,过卧龙河正式通车,火车通过卧龙河,浩浩荡荡东西奔驰!


(五)卧龙河旧貌换新颜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抗旱成为很重要的事情。为了保证中上游的水源,巨野在卧龙河中游和下游交界处,尚村村南,卧龙河上的第四座桥南修建了“大闸”。大闸有水泥制成,厚约半米,高五米多,特别坚硬,挡住了水流。导致卧龙河下游严重缺水。酒庄的庄稼旱的不长,死亡的禾苗随处可见,眼看着就要绝产。

酒庄村民代表多次去尚村交涉提闸放水,都招到坚决拒绝。无奈,酒庄村民便经常于晚上自己去偷偷提闸。尚村看守大闸的村民不允,两村村民经常争吵不休,武斗也经常发生。后来,公社领导多次交涉,也只能在中上游水源特别充足时才可提闸放水。根本解决不了卧龙河下游的农田灌溉用水问题。

为了自救,酒庄村当时的村支书李若西带领村民修建了两个拦水坝 。一个就地取材,加固修补了已经废弃的“老卧龙河桥”遗址,就是现在的“土拦水坝 ”。另一个是用石头垒成的,在土拦水坝南100米处。

据酒庄村民陈保绪说:“修石头拦水坝时怪事不断。当时他和石匠班田成义、杜宝吉等七人先用土堵死卧龙河原址的流水口,目的是让土拦水坝南面的河水断流,便于修石头拦水坝。突然,土拦水坝南面鳖坑的大鳖,六英锅盖大小,鳖盖乌黑,多次浮出水面向人行拱手礼。当晚便大雨倾盆,冲开了堵死的流水口。再堵,晚上再下雨冲开,连续三五次。暂时缓解了旱情。后来,有人把雷管投进鳖坑,老鳖翻了翻肚皮,沉入坑底。自此,老鳖没有了,鳖坑也干了,直径一米半多,一人多深。再后来,修石头拦水坝时,从河低淤泥里挖出了一个碌磙、一个碾盘、一个水缸、一个灶台和几个宋代的瓷碗等。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急施工,两个拦水坝顺利完工,基本挡住中游大闸缝隙箜过来的水。积少成多 ,常年不断,基本上解决了卧龙河附近几千木农田的灌溉用水问题。

同时,李若西书记带领酒庄村民,因地制宜,在卧龙河东岸大面积栽桑养蚕,种植果树,发展经济。特别是用卧龙河的水浇灌的西瓜 ,个小,皮薄,沙瓤,甘甜,被誉为“酒庄西瓜”,倍受巨野、嘉祥一带的城里人喜爱!

解放后,卧龙河西岸的西岗楼子被推为的平地,成为良田几十多亩。东岗楼子只推倒了炮楼,围墙尚存,一直空闲着,沦为荒地。芦苇横生,树木茂盛,风过处“唰唰”作响,常有死的婴儿被弃尸其中,有狐狸、黄鼠狼出没。又因为这里有过多次战争,死过不少人,被村民们说成“鬼地”,毛骨悚然!白天就很少有人敢一人进入,晚上更无人敢去了。

酒庄村民张成山不信其邪。每天坚持去东岗楼子开荒。用了十年的时间,一根根地拔出芦苇的根。用地排车拉土,平整土地,开出了荒地二十余亩。后因肝癌后期,变卖了家产,离家出走,至今未回。他开的荒地分给了没地的人家,解决了酒庄人多地少的部分问题。张成山一去不复返了,但他的名字却永远活在卧龙河东岸酒庄村人们的心中。他在卧龙河东岸小路上骑自行车时写的打油诗,在卧龙河畔一直在流传:

成神不成神,河畔能驾云。

手持鸳鸯把,脚踏风火轮。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中期,上游巨野田庄镇兴建造纸厂,废水、污水大量排入卧龙河。古老的卧龙河水变黄、变臭了。河水里充满着多种有害物质,浇了农田,地面变硬、变坂、变碱。庄稼苗枯萎、变黄、减产,严重的绝产。所产的粮食有毒,吃了对人体更是有害。卧龙河里的水草和芦苇没有了,野鸭子、水鸡、鱼虾、河蚌、蜗牛等都没有了,消失的干干净净,消失成了一阵风。

改革开放后,卧龙河附近的村民自发兴建“黄沙买卖市场”,初具规模。每天流动在卧龙桥附近的装卸工人,最多时过百人,吵闹声响彻卧龙桥。尘沙飞扬,古战场一般。古老的的卧龙河,本就污染的河水又添加了沙尘和噪音污染。再没有了曾经的风彩!变成一条臭水河、污染河,变成了一条人人害怕,人人心酸的害河!

二十一世纪以来,县委县政府响应党的号召“封山育林,治理污染”,坚持“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关闭了卧龙河上游的所有造纸厂,卧龙河开始变清了。又对酒庄桥附近的“黄沙市场”进行了合理整顿,沙尘、噪音污染也没有了。

古老的卧龙河逐渐恢复了美丽的容颜。河里开始有了水草和鱼虾,碧水潺潺,水鸭子游来游去。有过伤、有过痛,历经了两千多年的卧龙河,在新的历史时期得到了更好的治理、保护、传承和发展。不久的将来,美丽古老的卧龙河定会绽放出更加绚丽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