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联——敬悼伟人邓公讳小平

开国武功，强国文治。创“特色”理论，弘扬马列；“两制”实施，独步天下。改革开放，辟兴国之道；“一个中心”，举百端之纲。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并存不悖，科学技术为第一生产力。是何等胆识！何等气魄！拨乱平反，恢复高考，更何等之大智大刚！三度大起大落，大志弥坚。成就了光前照后大手笔，波澜壮阔大人生。大哉小平，天地覆载亦何幸！海内同悼，宇内共悲。忆少年抱负，小试“赤光”；“东方”②矢志，鼓角征程。赤子宣言，振钟吕之声；废终身制，立全党之表。雄才大略和实干精神兼备相彰，政治军事而外交皆方家。真国也伟人！史也伟人！英断时局：“发展、和平”，为公认之世纪伟人！几番至叮至嘱，后事从简，只留得云白风清一缕魂，高山仰止千秋品。痛哉小平，日月呜咽黯半旌！

（1997年3月19日凌晨1——晚18点于常德新四村家中）

注：①此联写于邓公逝世整一月后，上联是一气呵成，连用了8个带大字的句子，真觉得只有这个字才适于来悼颂这位不朽伟人非凡的生平和他的千秋功业。可这却为难了下联，最后也只好顺着自己一个时代亲历者的情感视角与理性认知，分别用一些相对应的字以“流水对”“当句对”等形式来完成，算是取“律不害意”之义罢。

②“赤光”“东方” 是邓公他们青少年时代在国外办的报刊。

新旧体诗作24首

五言诗2首

缅怀老帅二首

（一）

千古说高雅，风流数毅帅。虚怀纳万卷，肝胆照瑶台。

丰采五洲去，友朋八面来。怒旌召旧部﹡梅岭有余哀！

注：陈毅元帅著名诗作《梅岭三章》有句：“此去泉台召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二）

非凡贺老总，青史美名标！情重三株柳﹡气豪一把刀。

洪都义帜展﹡ 冀晋凯歌高﹡忠魂应不远，长风品旧醪。

注：（1）民间广传，贺龙元帅长征路过湘西泸溪县溆浦镇时，亲手植下三株柳树，告别乡亲

（2）贺帅为南昌首义总指挥。

（3）抗日战争中，贺帅领导八路军120师转战冀中，晋西北英勇歼敌，战果显赫。

七言诗19首

索溪峪八首（选六）

丁卯（1987年）七月十九至二十三日，余以武陵诗社理事身份参与陪同莅临“中华诗祠武陵诗社讲学会”的霍松林、毕塑望、邵燕祥、羊春秋等诗界名流游我武陵风景胜地索溪峪。于真山真水间骋思驰神，得律、绝八首。

（一）黄龙洞﹡

索溪瑰宝黄龙洞，夹道仙猿奉酒盅。

奇塔奇峰花隐约，碧潭碧库水叮咚。

百端汉玉妆华表，十丈珊瑚抹笋红。

尤喜龙宫多乐舞，神针定海竞天工！

注：黄龙洞内有一库、二河、三瀑、四潭、十二厅，琳琅满目，神奇无比。包含了洞穴学中的全部内容。其总长可望进入30公里以上之世界超级长洞之列，实属天下之一流洞府。

（二）黄龙洞口﹡

碑在洞前辞在碑，名流高士字生辉。

黄龙不解文章事，一任骚人论是非。

注：黄龙洞口有石碑数方，多刻今人词章，因戏作。曾是《《诗刊》主编的邵燕祥先生看时，毕、羊二教授见了笑谓邵“这就是说你哩！”

（三）游宝峰湖﹡

天设画图看不完，山光树影任盘桓。

宝湖肯借三分碧，涤尽人间愚与贪！

（丁卯七月十九日夜作）

注：宝峰湖又名“别有洞天”。在同名商店内悬有今人所书明代旧联“天设画图山远近，地蒸岚气树沉浮。”

（四）上西海过南天门

天门过去少人家，担水艰辛贵卖茶。

小憩风来何所乐？山娃好客舞哇哇。

注：旅途中一点点小情趣，为裸婴山娃记之。

（五）登西海

七里石阶七里程，“驼”旋“椅”转绿荆榛。①

堪嗟西海惊心处，移尽普天崖与林！②

注：1、“骆驼峰”，“金交椅”，为去西海途中之大景点，山路回环而上，“驼”“椅”总在眼前。2、我们登上西海时，时已过午，西海已是云开雾收。俯视“海底”，但见峰崖壁立，层叠无穷；林木苍郁，绵延不尽；浩莽深幽，惊心动魄，不禁叹为观止。盖气势之盛，皆因涵蓄之深也！

（六)十里画廊﹡

丹青一幅铺十里，   谁遗诗人百道题？

吟遍神奇奇更有，   迷离广宇绿依依！

（丁卯七月二十日夜）注：“十里画廊”为下山后最后一个景点。

病榻前十二首（选四）

振国兄不幸中风，偏瘫并失语，卧床已两年又六月矣！其生话全靠护理。虽有保姆应日常炊洗，然病人诸事全由余亲自照应。至是已心力 交瘁。此夕病人高烧至39·7度，又兼排便。余守护通宵，忧思如焚，作十二首以为纪实。（乙亥二月十九日亥时一刻至二十日卯时二刻。）

（一）

风风雨雨四十年，一旦何辜哑复瘫？

回首平生凄恻事，半窗澹月照无眠！

（二）

贤妻原本是娇妻， 生死不渝婚誓时。

应信此心无悔处，一灯熬尽五更鸡！

（三）

写罢“诸侯”写“会战”﹡，悲怆慷慨共此间。

低眉搁笔无言起，热泪先飞病榻前。

注：《子血》原名《美人与诸侯》。“会战”即电视剧〈〈常德血战〉〉。

（四）

泪眼相看心欲碎，风推牖壁雨敲扉。

谁能一振逆天手，倒卷时光送夏回。﹡

注：振国兄是1992年中秋前夕发病，夏天还好端端的。

辛未仲秋参加89’湖南省戏剧创作年会住南岳礼佛

泰山登罢又衡山，云掩松杉袅袅烟！两度无缘观日出， 一方有庙学参禅。临高自是尘心远，出世还须入世先。缕得纷纷家国事，好祈佛祖香炉前。

（1989年9月日衡山招待所）

桃花源扩建新景点感咏晋宫唐庙宋元观，百代兴衰谈笑间。墨客骚人名赫赫，青溪古洞水潺潺。沧桑阅尽花难老，世事翻新人未闲。始信文章千古事，妍红万树又新篇！

（1993年春。新四村家中）

病中对菊二题

紫菊

澹紫如何非国色？ 清香一脉得天然！

只缘未识东风面， 罚与严寒伴雪眠。

病菊     

重阳初过泪阑干，花未尽开枝已残。

嗟我此身多病苦，文章不抵卜医钱！

（1998年10月27日。新四村家中）

贺常德市髡残书画节感吟髡残①

何事髡残自曰残？ 浮槎初泛访高贤。②③

清勤未许功名误，④  奇志偏多山水牵。

翰墨蕴深云漫卷， 丹青缅邈鹤翩跹。⑤

无争后世千秋表，    一点禅心在日边。

（2003年8月19日癸未七月二十二日夜博物馆家中）注：1、髡残（明万历40~清康熙13年，即公元1612~1673年）字介丘，号石溪、残者、电住道人等。湖南常德人，为明末清初高僧，著名绘画大师，与朱耷、弘仁、石涛并称清初“四大名僧”，在中国美术史上享有很高地位。其绘画作品，著录者近百幅，分藏于北京、南京、上海、苏州、镇江、港台及美、英、德、日等国外博物馆，为世界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瑰宝，其诗书翰墨亦称绝一时。为纪念并研究这位享有国际声誉的大画僧，常德市将于九月上旬正式成立“髡残书画研究院”，并同时举办“首届全国髡残诗书画艺术节”。因有感吟。2、髡残著有《浮槎集》惜已散佚。3、“高贤”谓柳叶湖“讔园”主人龙人俨。髡残为其入室弟子。4、髡残有语：“大凡人生天地间，当清勤自持……”5、张庚《国朝画征录·髡残传》中写道：“石溪工山水，奥境奇辟，缅邈幽深，引人入胜……”

坎勒调中南大学任教寄语

海阔天高又一程，      亦风亦雨亦艰辛。

丈夫事业青春造，      君子节操修养成。

师表无亏勤慎独，      学知有得勇求真。

吾儿千里身康健，      不向黄昏叹寂清。

（2003·8·25·于小勒调长搬家当晚9时45分博物馆家中）

北京胡同游

2005年5月9日，与蔚华、文文坐北京“胡同游”访“宋庆龄故居”及“郭沫若故居”，途经钟鼓二楼，、老北京四合院等地。车夫一路殷勤讲介，十分热情。

细雨斜风游兴浓，      三轮漫走小胡同。

四合院外石狮寂，      钟鼓楼边游客空。

国母故居瞻“瑰宝”，   大师旧邸觅诗踪。

二桥一海分前后，①    水在车夫谈笑中。②

（2005年5月10日北京文文家中）

注：1、二桥指后门桥，银锭桥。2、车夫骆祥正，是个热情小伙子，介绍什刹海是由银锭桥分为前海和后海。后海桥上中间有镇水牛头，左右有四个避水兽，（两个在水下）涨水不能过此二兽，否则全北京城便都淹了（因此处地势最高）。

冒雨登华山二首

(一)

觅奇探险上华山，雾绕云环山抵天。

千级苔阶拂叶走，①五峰烟黛隔帘看。②

“劈山”宁信神仙事，“论剑”争传侠士缘。③

索道凌空回瞰处，当年“智取”胆犹寒！

（二）

山雨迎宾游兴奢，      北峰千米巨石斜。

“天梯”勇上索拉手，  “擦耳”轻扶水漫阶。④

腾跃童孙乐不惧，    “西征”二子勇相偕。⑤

临高遗憾未高歌，      狼狈下山争买鞋。⑥

注1：华山沿途陡坡上不时有树枝挡路。 2：初上山时细雨如帘。 3：华山西峰有“劈山救母”的“神斧”石等神话“遗迹”，我们所到的北峰则有金庸所书“华山论剑”石。 4：上北峰途中有一道悬崖直挂的“天梯”约二层楼高。相传为当年唐玄宗和清乾隆到华山经过处。上“天梯”陡壁仰天，两旁虽有铁索供人们攀援，实极惊险，不仅需勇气，还需力气。余一气登上，竟不觉难。女儿笑赞“真了不起！”；“擦耳崖”因一突出巨石使原本狭窄的山道更险窄而名。从下面经过需格外小心扶着走方不致擦伤头脸或跌下悬崖。 5：五龄小外孙火火腾上跑下，最是活跃。“二子”为侄儿英明和余婿之外甥张忱，他们勇往西峰，归云：西峰风大路更险，有人出事幸被救。“幸亏三姑妈没去” 6：我们虽着雨衣，然裤脚和袜子，运动鞋全湿透了。下山后只好在商店新买， 女儿文文给我挑了一双红色运动鞋，很是漂亮。

新诗二首

（一）陪回乡友人雨中漫步柳叶湖﹡

柳叶湖，流淌着家乡的岁月。长长的湖堤，望不到头的岸柳！
轻风细雨从柳梢飘撒过来，三把花绸伞在雨中慢慢移动。我们吟着“杨柳依依……雨雪霏霏”的古诗，浅笑欢语追忆过去。
风澎湃着它的热情更大了，雨一样地也猛烈起来。湿了裙衫，我们躲进有长条凳的方亭里继续谈着逝去的人和事。还谈湖面上远处朦胧的游艇。
蓦然侧首，满堤盛开的玫瑰、杜鹃和山茶花带雨后愈是鲜艳了。我们惊讶着相视着不再说话，几许失落、惆怅收束在风雨湖堤的旖旎中。
柳叶湖，四倍大于西湖的柳叶湖！流淌着家乡的岁月，也流淌着我们昔日的芳华，今日的美丽。（2007年3月15日枫轩）注：世玖回常，我约请二姐冰兰一道陪她游柳叶湖。

（二）写在母亲的忌日

今天的太阳这般忧寂，窗外的树顿失了绿的明丽，空气中弥漫起雨的呼吸。最牵挂我的人三年前离去，太阳为我忧寂。雨点下来，为那个崇高的名义哀泣！（2007年5月3日农历三月十七日枫轩）

四言古风1篇先严刘公百年诞辰祭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养育之恩，终生难报。

光阴荏苒，冥寿期颐，慈颜难仰，八拜泣祭。

悼父一生，质朴而华，才兼文武，忠报国家。

农家子弟，幼习稼穑，牛背朗读，经史初接。

年长从戎，投身“黄埔”，革命意气，江涛奔涌。①

追随北伐，八年抗日，内战未避，喻非喻是。

俊杰识时，明暗勇决，义帜麾从，赍志铁血。

风云时变，往事灰飞，将军囚徒，犹歌春雷。

守得云开，红日杲杲，省县挂职，人民代表。

八旬高龄，时思“尽绵”，弥留遣笔，一统是瞻。

喜父佳配，结缡大家，夭桃宜室，灼灼其华。

琴瑟胶漆，如友如宾，钻石婚龄，不弃不分。

儿多母苦，体恤备细，戏言如猴，辗转迁移。②

忆父端严，教子有方，富贵不羡，唯慕贤良。

激励博学，赞许专长。经典满腹，出口为章。

性菊松操，以身作则，端持百炼。精进不懈。

歌《满江红》，写颜卿帖，征途豪吟，还河山洁。③

温良恭俭，童叟皆尊，独木让樵，闾里传闻。④

衣不嫌补，食不厌粗，安步当车，出尘脱俗。

子继父志，女承精神，芝兰同馨，家教渊深。

哀父暮年，痛失长子。漫天风雨，暗夜悲思。

次媳聋哑，次子劳瘁，幸有麟儿，聊暖柴扉。

叹父抚孙，亲课唐诗，殷殷寄望，辛劳不辞。

慰父仙灵，五女当男，奉养萱堂，荣送归山。

而今明侄，弱冠自立，玉树临风，大有可期。

莘莘外孙，不乏翘楚，献身祖国，道统恒久。

呜呼，人生于天地之间，生无极欢，死无大憾，是生死之快事、生死之常道也。父亲一世，坦坦荡荡，实实在在。虽艰苦备尝，险厄历经，仍手不释卷，谈笑自若。身后哀荣，自己不知，不亦超然乎。今逝世十有八载，值百年寿诞，令子孙们倍感钦敬缅怀，盖先严人品学问与时不朽耶！

诗曰：百年一笑忆平生，修齐治平梦亦真。

应是人间沙盘好，任公椽笔发长吟。（5）

伏惟尚飨！

三女京仪甲申年四月甲辰日跪撰。

注：1、“黄埔”军校为“陆军军官学校”别称。父亲常吟其校歌，歌词有“江涛奔涌”句。

2、母亲带着七个子女随军“留守处”经常迁移。父亲体其辛劳，戏叹如猴子搬儿一般。

3、父亲于抗日征途有诗句：“何时痛扫腥膻净，还我神州一片洁！”

4、父亲某年带卫士骑马回澧县老家，至一窄桥，适对面有樵夫担柴而来，父亲立即退避桥头，俟其先过。樵归告人，乡里传为美谈。

5、父亲于抗战期间，常以沙盘或沙地写字作诗。

旧春联二幅

 庚午贺春八联（选二)

（一）新春骋目·赠文学艺术界

屈子骚，相如琴，太白酒，东坡词，曹霑梦后悲鸿马，马是伯乐识，即今年之马。

秦皇业，汉武功，贞观治，安石法，林公火前诸葛风，风为周郎用，正此日之风。

（二）舞台春歌·赠戏剧演出团体

自优孟衣冠，梨园氍毹，至当代电子管弦，演尽了亭台别柳，铁马悲歌。复逢马年，须着快鞭再驰骋。看汉唐灯会，宋元桃符，到今朝彩色焰火，颂不完时代大潮，新春乐事。又值春日，好趁劲风更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