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崔巍 ‖ 玫瑰与沙枣间的“第三只手” 济宁作家网—济宁市作家协会主办
主页 > 济宁文学 > 散文 >
济宁文学

「散文」崔巍 ‖ 玫瑰与沙枣间的“第三只手”

来源:本站    作者:崔巍    时间:2024-06-07      分享到:


西红柿原本是有籽的。但当菜农用土豆花为西红柿花授了粉,结出的西红柿便无籽了。为了用辛苦换得几个好钱,果农、瓜农们想方设法地迎合啃食者们的嗜好,学会了将香蕉、菠萝、西瓜等等变成无籽、改色、变形。技艺高超地给那些连籽都懒得吐的吃货提供着吞咽的快感。那么,若果把玫瑰花与沙枣花也媒妁伐柯、异乱媾和,又会结出何种奇异的果子呢?

这或是一个原本脑子进水的想法,一个只有浑蛋方可操作的无稽之谈——玫瑰与沙枣间的传粉是任怎么折腾也授受不亲的吧?!更别说生出什么奇珍异果来了。还就别说,这个天方夜谭般的科研课题竟被一位“老谋深算、城府颇深、诡计多端”的文学大家魔幻般突破了。这位出神入化的狠人,把著名作家纪广洋先生“一篇千字短文《玫瑰心语》肢解、分散、穿插、组装、拼贴、扩写成两千字的《沙枣一株玫瑰心》”,堂而皇之地公之于大庭广众之视觉、嗅觉、味觉、感觉之中,才华横溢地张扬在旺族同仁之文人、文刊、文彩、文坛之上,着实“嗨”了一回。

由此,谁说玫瑰不能结果呢?这大家不是经过自身亢奋的性功能与玫瑰、沙枣做爱,传宗接代出一个乖巧可人、伶俐丰盈的新种——《沙枣一株玫瑰心》?!可以断言:无论是农艺师或是文学达人,当捧食着这动物性繁殖的植物性果品,定会在余香未尽的当儿,概叹其创作发明得高深;又有谁去知会《玫瑰心语》原创者的权益与气愤呢?

《玫瑰心语》是济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纪广洋先生的原创作品,收录于他本人的《没有钥匙的锁》一书(济南出版社,2004年3月第一版)。其文短小精湛、情景交融。叹惋于时光、怅诉于行间,别致于修辞、意境于句段,用一个窦情初开的少女“用一个茶杯似的小花盆盛着的小小的玫瑰苗……放到了我的心坎上”;尽管“一共只有三个枝桠,十二片叶子”,却在纪先生青春年少的心意间蓬勃出“一片绿意莹莹、遐思悠悠的春天;有了一季渴望花期、渴望成长的夏天……”。这是一种多么精美的意境哪!然正是这美好的初情,却在时光中背离信物的初衷,“谁知,在之后那个多雨的季节,在玫瑰花含苞待放的日子,你困惑成失去方向的风,我幻化成天边无奈的云”。使得两颗玫瑰般的心愿清醒在“流泪比流血更惨痛”。那托付给自己侍护的玫瑰嫩苗,倾吐萌生在两个懵懂少年心中的初恋和托物铭心的祈愿;惋惜那枝桠“已成长为一颗罕见的玫瑰树树……我却没有机会,再没有眼福眷顾欣赏了”的怅然;最终使得那玫瑰般的珍爱幻化成了“心象一颗硕大的露珠亦或泪珠,凝结在另一个清晨”。在纪先生仅一千字的诗情文意中,浓缩了如玫瑰苗般稚嫩的初恋和悉心呵护爱的花英绽开的憧憬,痛惜着玫瑰与爱情于时光流逝间的反比和割舍不去的物是人非的戳痛。那迸发人性本真之美,饮泣世事违缘之残,都在字里行间晕染弥散出一株玫瑰般唯美的凄丽——可谓精品、广为赏赞。

美好的东西多是在阳光中闪烁光芒的。美好的东西有时也会在阴暗间被私吞玷污——正如这篇《玫瑰心语》,便被“贼”惦记,并巧取豪夺于股掌之中了。按常理说,这位出类拔萃的文学大家是不应有这般勾当的;因为他骄人的头衔本不应有盗贼下作的修为。此人:“中国作协会员、xxxx市作协副主席、第六届全国新闻百佳、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现已退休……”。一脚炫目的履历、一手激扬的宏篇、一身夺人的名分、一头耀眼的光环;叹!叹!叹!或缺了“第三只手”之桂冠。能剽得纪先生《玫瑰心语》窃自为《沙枣一株玫瑰心》,且开其名之花、结其人之果、可众人之味,能不再重奖一尊?

然玫瑰与沙枣是带刺的。尽管相隔遥远,龌龊地媾和亦会得到针砭。

古往今来,在中华文明的辉煌历史中,文坛一如圣界。祖先将智慧刻写于甲骨、将象形拓展于金文,在生命的进化中创造出整齐遒丽、古朴厚重的璀璨文化;在劳作中吟之、咏之、歌之,寄情于篇,代代相传。然在这文坛圣界间,却有些许宵小毛贼投机钻营以入,大行鸡鸣狗盗之事。从东汉“待招之士,或窃成文,虚冒姓氏”伊始,到唐代柳宗元《辩文子》中首斥“剽窃”至今,整个文坛都隐患着一股道德沦丧的剽窃、抄袭浊流。更有一些名利熏心的鼠辈将“天下文章一大抄”的古代民间俗语作为剽掠、窃夺的座右铭,为其无道缺德披上“皇帝的新衣”。实则道德沦丧、恬不知耻。诚然,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就是一部恢宏灿烂的文化史。在文化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中,历代文人执舵道德、扬帆国学,传承精粹、创收新作,极大地丰富和繁荣了中华民族赖以生存与强盛的历史根基,形成了彪炳于世的道德秉负、人格尊严、魅力风骨。而对于剽窃、抄袭之风则是嗤之以鼻、同仇敌忾、唾弃鞭笞,力求文坛风清气正、端庄圣洁。难道,这准则这人品、文品不是一位“中国作协会员”所应该遵循的吗?那做爱于玫瑰与沙枣间的奸情难道应是一位国之大家应有的气质、风度、素质与精神?或许,往远了说这亦是一种古为今用的传承。只不过传承了渣滓的腐臭罢了。

那么,往大了说呢?往大了说,这位“xxxx市作协副主席”还缺一课。他还应该拜八国联军为师,来一次大规模的文化侵略,将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经典精粹一并洗劫,留得一世江洋大盗之美名岂不快哉?或许,那英国的强盗之师看其学业有成,也将其战利品与圆明园掠夺中国的文物宝藏,一并展放在大英博物馆公之于众吧?然强盗亦有强盗逻辑。那些陈列在大英博物馆台面的中国文物,终究不敢贴上大不列颠共和国的文化标签。因为连强盗也知道:自己靠烧杀掳掠标榜的“日不落帝国”,终究难以拿三百多年的建国史,来遮掩东方大国五千年文明的天光圣火。那么,这位监守自盗、洋为中用的玫瑰与沙枣大家,尽兴跪舔洋主子的掠夺、霸占之道,终归被捉奸于捕鼠器、黏鼠板之上了。亦因此,儒雅矜持的纪先生在讨伐该“硕鼠”的檄文中愤爆粗口,骂之“不要脸”。若果再递加一个歇后语,那真叫一个“吊死鬼卖x,死不要脸”了。为什么一个业“已退休”的国家精英,还干出这等晚节不保的丑行呢?不难看出一个利令智昏、荒淫无道的惯犯嘴脸。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沙枣本无辜,被兽性强暴则生出孽种。玫瑰本圣洁,被第三只手蹂躏则沦为冤魂。这等“享受国务院津贴”的城狐社鼠,靠剽窃得来的鼠屎残羹,终是连蝼蚁亦恶心的腐臭,更别说有一星点文化自信的自强、自尊、自爱了吧!

文学即人学。除却了文学范畴的基本要素,首要遵循的是作为文学达人的道德准则。因而,文学首先是道德学。那些林林总总的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化用隐括、巧借妙改皆有出处、盖有源水;可谓画龙点睛、意象腾达、灵感突兀、点石成金。反观这《沙枣一株玫瑰心》者这般毫无节操剽之、巧取豪夺窃之、沽名钓誉抄之、坑蒙拐骗霸之,确是相形见绌丑之、道德沦丧卑之、劣迹斑斑毁之、廉耻尽伤鄙之的了。

2021、12、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