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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张振建 ‖ 日子往后过

来源:本站    作者:张振建    时间:2024-06-21      分享到:


《一句顶一万句》是大作家刘震云的长篇力作,近40万字。

出于对作家的敬仰和对小说题目的好奇,也许这种感觉是出于"地缘"关系吧,一个河南一个山东,我一鼓作气拜读了这部力作。

刘震云善于从自身的历史和感觉来写自己熟悉的事,反映时代主题或生活哲理。例如《那遥远的青萍湾》、《河南一九四二》等。

一句一万句,也是以自己家乡河南新乡延津等地为背景,时间跨越百年,主人翁有这么几个杨百顺、吴香香、巧玲后来叫曹清娥的、牛爱国、庞丽娜、章楚红、李昆等。

笔者敬佩作家驾驭素材的能力,人物关系错综复杂,故事如俄罗斯套娃,一环扣一环,大故事里有小故事,地域又跨河南、河北、山西、西安等地。行业涉及磨豆腐卖豆腐、打铁打银、破竹子,种菜、挑水、蒸馒头卖馒头、弹棉花以及贩枣、贩皮毛、开饭店、开汽修厂。

生活婆婆妈妈,零零碎碎而又前有伏笔后有照应。

杨百顺实在不顺,干什么都干不长。跟爹谈不来,不愿做豆腐,离家出走。给人打工,学过杀猪,与师傅犯脸;在染房挑过水,给百家挑过水;闹过社戏,信过天主教;破过竹子,贩过大葱;又给县府种过菜等。

在延津打零工,与寡妇吴香香结婚,吴香香与银匠老白偷情私奔留下个小姑娘巧玲。又引出假寻吴香香,在新乡丢巧玲。被人贩子卖到襄垣县曹家庄改名曹清娥。

曹清娥又嫁到离家百里的山西沁源县牛家庄。生了个儿子牛爱国。牛爱国与他爹老牛不合,离家当了几年兵,复员后,与县城的庞丽娜结婚。庞丽娜又与他人偷情私奔,又上演了她老爷杨百顺假找媳妇的故事。

其实找媳妇是假是挽回面子,找他母亲曹清娥死后畄下的一封信背后的故事是真。

杨百顺后来信教,意大利传教士老窦起名杨摩西,倒插门吴香香又改名吴摩西。因丢了巧玲即曹清娥,同时一生崇拜家乡罗长礼喊丧,又逃到西安改名罗长礼了。罗长礼娶妻生子,又有个后代叫罗安江。罗安江在罗长礼临终前,祝罗安江找到当年的巧玲,还写了封信。

70年了,物非人非,读之伤感和沉重。罗安江也倒是把信通过几经曲折送到了曹清娥手中。牛爱国几经曲折,找到了罗安江的媳妇何玉芬。此时罗安江也去世了。

但何玉芬劝牛爱国,别找了。日子是过以后,不过以前。牛此时,愰然大悟。他妈活着的时候不也常说这句话吗?这句就是杨百顺、杨摩西、吴摩西、罗长礼常说的。

罗长礼杨百顺的师傅老窦说:信主,要知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看来,到哪里去比从哪里来重要。


愕!笔者费了那么大劲,读了那么多天,原来小说的主题在这里!

物非人非,日子要往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