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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沈边儿 ‖ 又爱又恨的姑姑

来源:本站    作者:沈边儿    时间:2024-07-13      分享到:


在这个家里,我老公的姑姑可是个响当当的角色,她的那些事儿,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听说她儿子结了婚没多久,就把老婆和老妈丢在家里,自己跑到外地去打拼了。这个姑姑在家里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家务活儿样样精通,但对她儿媳妇儿,那可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她那架势,简直就是家里的女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要是哪天她脾气上来,那嘴巴就跟刀子似的,说出的话能戳人心窝子。

还没等孩子的笑声传遍整个家,这个家的平静就被打破了,离婚的事儿像一片乌云压在这家人的头顶。就算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姑姑对前儿媳妇的那股怨气还是没消,每次一提起她,姑姑那嘴就跟带了刺儿似的,话里话外都是不满,就好像要把那些旧账一辈子记在心里似的。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姑姑又有了新的儿媳妇,家里又添了新的小生命,一切看起来都挺好的。可就在一次全家大团圆的时候,小家伙脸上那几个蚊子咬的小包,竟然成了姑姑嘴里唠叨不停的借口。她不停地抱怨:“你看,昨天在外婆家睡了一晚上,就给咬成这样,一脸的红包。”她那话说得,就像是在责怪人似的,让新妈妈感觉特别尴尬,好像在她眼里,哪怕是这么点小事儿,也是个大错,不能原谅似的。

这样的生活,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压抑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叹,在这样的环境中,那些脆弱的心灵究竟该如何呼吸?

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亲身感受到了姑姑给我带来的那种压力,真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那场本来应该热闹非凡、笑声不断的满月宴上,姑姑一出现就像是扔进池塘里的石头,搞得大家都不自在。宝宝身上的湿疹,其实就是小宝宝常有的皮肤小毛病,医生也就是建议多涂点润肤露啥的。可这位姑姑,好像自己是个没牌子的专家似的,一口咬定是我的错,“一定是小陈吃了饼干,辣条之类的零食,这样的零食上火,把火气带给孩子了”

公婆站在一旁,脸上挂着那种礼貌性的笑容,让人摸不清他们到底咋想的。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一波波地往上冒,但在这种场合,总不能闹得太难看吧,只好硬生生地把情绪压下去,尽量和气地跟姑姑说清楚。

“姑姑,我真的没乱吃东西,我一日三餐都是在家规规矩矩吃的。”我说。

我老公也在旁边帮我说话:“小陈真的没吃那些容易上火的东西,医生都说了,这就是一般的湿疹,很多小孩都会有的。”

可姑姑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盯着我,好像认定了我背着人在家偷吃似的:“小陈背地里吃的,你天天上班,你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家干了啥?”

哎,简直是气得我五脏六腑都要翻江倒海了。这位长辈不仅对医学一窍不通,还偏要摆出一副权威的架势,对他人横加指责,简直是无知到了极点,恶意满满地践踏别人的尊严。这种行为真令人无法忍受。

就是那个平日里嘴巴跟刀子似的、总喜欢挑三拣四的姑姑,关键时刻还真挺让人刮目相看的。回想起2020年初,那时候疫情刚爆发,武汉成了全国乃至全世界最让人揪心的地方。她的孙女小宁跟着妈妈在那边,情况危急,每个人都恨不得插翅飞离那座城市。但这位姑姑,不顾一切,单枪匹马就冲进了那个被恐慌笼罩的武汉,冒着生命危险,把小宁平安地带了出来。她的勇气和担当,真的让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打心底里佩服。

别看小宁年纪小,妈妈不在身边,但她成长得可好了。瞧她那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脸蛋,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她穿的衣服总是整洁得体,颜色搭配得时尚又不失童真,走在街上总能吸引不少羡慕的眼光。小宁的性格就像阳光一样灿烂,总是笑眯眯的,跟谁都能聊得来,而且特别懂得尊重人,见到长辈总是礼貌地问好。

在学习上,小宁也是个小能手,字写得工工整整,老师常常夸奖她。学习成绩在班级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同学们都愿意向她请教问题。她还特别有艺术细胞,最喜欢的就是画画,每次拿起画笔都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出的作品色彩斑斓,充满了想象力和创造力。为了进一步培养她的兴趣,姑姑还特意给她报了一个画画班,让她能够接受更专业的指导。

不得不说,姑姑在小宁的教育上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从生活到学习,再到兴趣爱好的培养,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用心。小宁能有今天这样的成长,姑姑的功劳可不小,真是让人感慨,有时候亲情的力量就是这样默默无闻却又强大无比。

人的心思啊,真是弯弯绕绕,比迷宫还难琢磨。对自己家的娃,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爱得不行。可一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有时候就不自觉地开始挑毛病,搞得人家心里不舒服。你说这是咋回事呢?可能就是因为人嘛,总是有好有坏,感情和理智经常打架。我们都想在爱和偏见之间找到那个刚刚好的点,既不伤害别人,也不亏待自己。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我总觉得姑姑的言语尖锐,为人敏感,绝不可能吃上一点亏。实际上,姑姑这一生的确经历了许多不易。

我姑姑,她年轻时就跟姑父分开了,一个人拉扯着表弟过日子。想想在70、80年代,一个女人带着娃儿,那得多难啊。为了养家糊口,姑姑就在外面租了个小屋,开了个麻将馆。每天早上开馆,中午还得管一顿饭。姑姑做饭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尤其是她做的拌牛肉,那叫一个绝。先用高压锅把牛肉炖得烂烂的,放凉后切得稍厚一点,再配上新鲜的香菜、葱段、姜蒜末,淋上香油和辣椒面,最后一拌,那个香味,啧啧,真是让人直流口水。因为饭菜做得好吃,加上姑姑口才又好,店里的人气旺得不得了。就这样,姑姑靠着自己的努力,把表弟养大成人,考上了大学,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姑姑真的是个聪明能干的女强人,也是个让人敬佩的好妈妈。

后来,表弟成家立业了,姑姑就开始帮着儿媳妇一起带孙子。说起带孩子,姑姑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夏天热起来,她就着手给孩子戒尿布,效果好得不得了。每隔十五分钟,她就能准时把孩子抱去厕所,小家伙很少会在裤子上留下痕迹。而且,孩子被她带得白白胖胖,身体结实得很。姑姑的能力真是没得说,坚强又能干,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羡慕起来。

姑姑这些年,差不多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在了家里,现在年纪大了,她也想有点自己的小日子。这不,前几年她迷上了跳广场舞。每天吃完晚饭,收拾妥当,她就准时下楼去跳舞。你别说,姑姑脑子灵光,记性也好,那些复杂的舞步和十几首歌,她学得飞快,没多久就跳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她身段保持得好,跳起舞来那叫一个婀娜多姿,动作轻快,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后来听说她和舞友们一起参加了南昌市的广场舞大赛,甚至还跨省去比赛,生活过得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姑姑就是这样一个人,对生活充满期待,热情似火。她独立,她坚强,有时候说话尖酸刻薄,但同时又热情大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