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李伯喜 ‖ 石痴,不痴,借石说话
我急切地读完继泉兄发表在2024年第5期《星火》期刊上的短篇小说《痴石》,感觉很像小时候去玉米地里割草遇到了结了一颗大甜瓜的感觉,喜悦和惊奇。其实继泉兄写作散文多年,从早期写人间百态的世情散文,到生态散文,又到思想随笔,到现在的中短篇小说。其实他写小说,只是如同他坐在椅子上,不想坐了,起身又坐在了沙发上,只是挪动了一下屁股的事情。很多年前年,我偶然看到过他写过的小说,以石墙镇宋庄水泥厂为背景写的一个中篇小说,还是手写的。
从文本上来说,给人一种陌生的感觉,让我感到阅读的期待和快感。继泉兄的文化底蕴可谓深厚,与他几年研读历史,考据历史,从历史的缝隙中,洞察出人性的光芒有关,他的思想犀利,深邃,有自己的文化思考。
文本上来看,符合短篇小说的一切要素,看起来很像一篇小说的样式。叙述上也是娓娓道来,波澜不惊,结尾也是让我一惊。
这是一篇有着重大意义的生态小说。也就是说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对人的生存、甚至心灵上的巨大影响,在说深一点也叫异化。
小说以第三人称的视角来叙述,写的有滋有味。一块像“鸡”的石头,让他想起去世的妻子。一块像“牛”的石头,让他想起他的暗恋,也想起对门的一个媒婆。可两种叙述语言,一个是热烈美好,一个厌恶媚俗。在这里看以看出,作家写来写去还是写的自己。写自己对善恶的辨识度。一块很像“狗”的石头,很像治保主任,明显表现了作者对他的深恶痛绝。结尾让他把狗头给砸掉了。
结尾的那一哭,不是他的哭,而是我们的哭。他哭的不是自己,是所有人的乡愁,呼愁,是自己被强大的力量挟裹着你朝前趔趄着走。他也感到了自己的卑微和渺小。他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恶”势力在压迫着自己,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在这里,可以读出作者的愤怒,和对人的悲悯和大爱。
期待着继泉兄写出一大批这样的生态小说来,写得更为后现代,更为荒诞,更为怪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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