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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赵宁 ‖ 看见桂花

来源:本站    作者:赵宁    时间:2024-10-04      分享到:


人说,八月桂花香,那是闻见。

闻见之人,不在少数,不知看见之人,能有多少?幸运,今天偶遇,亲眼看见了飘香而隐藏的桂花树。

大多数人了解桂花,因它的香,不用在树下,就能远远的、随风闻见那沁人心脾的花香。常常一个园子有那么一棵树,所有居住周围的人们都会徜徉在桂花香气里,闻着、说着、笑着、论着…笑声里飘着桂花的香,香里渗透了欢喜的笑,那是桂花带给人们的美好!

但往往抬头、贪婪嗅着,却找不到桂花的影子,或只看见桂花树的轮廓,却始终看不清楚花长什么样子。树太高了,花太小了,看不见,只享受它的香。因此常常让人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而又心有不甘,到底是怎样的花发出如此魅惑之香呢?

今天,有幸遇见、看见桂花,也是难得了!平时遛弯,总不好意思走那一段小路,因离一家门口太近、怕打扰人家。今天,少许考虑,好奇心驱使,便绕上那段路。

边走边看,径旁不少花花草草。正在看一盆不知名的小伞花,并聚精会神地写几个字。不远的小径走过母女俩:

“宝贝,你闻见桂花香了吗?”

“嗯!闻见了,好香呀!”

“你看见桂花树了吗?宝贝!”

“没有呀!在哪里呢?”

“咱们找找…”

说着,娘俩走过去了。

我写完那小伞花,沿花径移步向南,约几十米的样子,突然看见径旁两棵桂花树!

以前闻见桂花香,需仰望到处找桂花树,今天,桂花树好像随风走到我面前似的,或它一直在这里等我多年,此刻,终于遇见。且不说它的香酥软了我,就单单桂花一朵朵摆在你眼前,就已经够你惊艳、酥软、陶醉的了!

正准备仔细看看,一位大妈溯香而来。

“哎呦!这么香!原来桂花树藏在这儿了呀!”

“是呀!您看,还两种颜色呢!”

“啧啧!老远就闻见香了,我非要找找它在哪里!真是呀,有两种呢!”

“嗯!是丹桂和银桂吧?”

“是的!是的!丹桂!银桂!”

说着,她一朵一朵挨个闻香,好一会儿,才惊叹着转过去了。

看上去,桂花树姿端正优雅,线条柔和,花团锦簇,加上飘溢之香,简直让人感觉神话起来、梦幻起来了!一股扬升之气、一团喧哗之香,顿时点燃你的热情,又殷殷濡养你的心神,让你忘我、陶醉、迷幻、神往,妙不可言!

粗看桂花,一簇簇、一撮撮,呈球状,对生。大枝小枝上都有,叶间非叶间都长,挤挤挨挨、密密麻麻。看去,一串一串的,甚是丰硕、丰盛。有的一大段是无叶枝,也不耽误桂花的生长,它们依然如火如荼、自律自觉地排满干枝,更有一种独自美丽、暗暗生香的雅致!

细看桂花,一簇簇小球样的花团,是由一朵朵小桂花组成的。每一朵花的梗有一厘米左右,细细的、弱弱的,顶端擎着一朵花。好多梗、好多花组成一簇簇,一簇簇又组成一串串,一串串组成一枝枝,一枝枝组成一树花。

有一树花色橙红浓深,香气虽浓,但气味淡雅、清逸,如少女的清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怕少,真真恰到好处!另一棵花色乳白乳黄,香味甜郁,如蜜如糖,有成熟女性的韵味!

再细看每一朵花,花冠内扣,有郁金香的含蓄、开而不放;花口微笑,且不露齿,有绣楼女门开细缝、百唤不出的意境;只微启小小香眼、缕缕溢香。整朵花圆圆润润、小巧玲珑的样子,甚是可爱!

正惊异于世间万物之巧妙,刚才大妈又走过这里,看着我笑。

“你还没舍得走呀!”

“嗯!太香了,舍不得走了。”

这两棵树之所以能看清楚桂花,是因为它们树干矮,有五六十公分高,在这个高度就从干上分出许许多多的枝枝杈杈,大枝分小枝,然后,便开始了蓬勃发展,至圆至大、至丰至满、枝繁叶茂起来。再后来便开出如此这般的桂花来,呈送给人们盛大享受,让人闻见、看见、恋恋不舍。

流连间,一位老者看我这么喜欢桂花,便告诉我:

“那边还有四季桂呢!”

“谢谢!哪天我要去看看!”

两棵树不远不近,默默生香,让来来去去的人,都流连忘返,满园的人都闻香而来,它们的魅力和奉献,不必细言!

看见桂花,闻见桂花,在中秋、国庆之际,愿这沁人之香飘向更远更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