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程凌虚 ‖ 从来佳茗如佳人
女人爱茶,佳茗佳人都说,女人如花。东坡却说佳人如茶。他的一句“从来佳茗似佳人”,道出了茶与女性间内在气质上的联系。生活中,人们不难发现,女人爱花,也爱茶。爱茶的女性身上又往往带着书香,浸染在茶香与书香之间的女性,也特别有韵味。爱茶的女人,香茗未饮已倾城。李清照爱喝茶,梦断偏宜瑞脑香;林徽因爱喝茶,句句人间四月天;张爱玲爱喝茶,传奇女人半生缘;三毛爱喝茶,豪气干云闯天涯……爱茶的女人,那气质是茶水泡出来的,如茶般清雅,优雅安静细腻,那如水如云的情怀,总是不经意间渗透在眉眼和言谈举止之间。
都说,绿茶清雅,红茶浓郁,白茶回味,青茶多变,黄茶甘甜,黑茶醇厚;如同世间女子百千,有的温暖,有的冷艳,有的豪迈,有的婉约。爱茶的女性,是知性的、浪漫的;爱茶的女人,也是智慧的女人。她将生活调制成一杯杯不同味道的茶,有清新淡雅的恬静,有苦尽甘来的默然。女人如茶,人淡如菊老舍说,茶是女性的。如茶的女人,素颜朝天,人淡如菊。如茶的女人是淡定的。“酒阑更喜团茶苦,梦断偏宜瑞脑香。”“当年曾胜享,生香薰䄂,活火分茶。”一个人,一本书,一杯茶,一帘梦……在她看来,只要有书可读,有茶可饮,即使过着简单平淡的日子也甘之如饴。如茶的女人是雅致的。她会制造一种飘逸闲淡的情调。你会体悟到那是一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诗意;她思念人也会“倚危亭,恨如芳草,过尽飞鸿,字字愁。”如茶的女人是唯美的女人。她给浮夸的尘世一股清凉,一缕淡香,一世芳华。
与一人厮守,在树下喝茶。抚琴松竹间,煮一壶茶达旦论道,那曾晦于口、哽于喉的隐避之言、婉曲之志、浩荡之气、萧寂之情,均在一杯茶汤、几曲丝竹声中冲淡消弭。所谓的天荒地老,无非如此。佳人难得,佳茗难寻有人说,这一世,红尘行走,茶间炼心,也只对合适的茶,起念,动心,才觉得妙不可言。喜欢茶道里“一期一会”这样的禅语,正是这个缘故。也有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遗憾,明明是合适的时辰,合适的空间,遇到合适的好茶,却偏偏没有准备好自己,只能错过。那杯错过的茶,或许就此成为你心头的一根刺,想起来就隐隐的痛。
或许,终有一日,你会遇见那杯合适的茶,一切都刚刚好,冥冥中,这茶似是为你而来。饮下去,你方知,这便是心动了,心头的涟漪,是穿堂而过的温柔的风,无声的悸动。这茶,想必不会负你。当你忙完了一天的人情世故,借着窗外斑斓的霓虹灯,独享一壶茶,也是独享一段私密的时光。这茶,释放了文人脱逸超然的情趣,疗愈了大夫淡泊清净的灵魂。成全了我们在出世与入世之间的自在转换,温暖着城市里的朝云暮雨。愿每一个爱生活、爱美的女性,爱上有茶的生活,做一个散发着茶香味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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