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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李如德 ‖ ​神秘的泸沽湖

来源:本站    作者:李如德    时间:2025-02-26      分享到:

   

    云南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它不仅有风景秀丽的自然景观,还居住着许多少数民族,保留着一些鲜为人知的风土人情,是旅游观光的好地方。

    初夏时节,我随旅游团小居“春城”,途经大理、丽江古城,最终到达了具有传奇色彩的泸沽湖畔。

    居住在泸沽湖岸边的摩梭人,至今仍保留着母系氏族社会制度,实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被称为“神秘的女儿国”。

    泸沽湖位于云南省宁蒗县和四川省盐源县的交会处,是一个横跨两省的高原湖泊,水域面积达50余万平方公里。湖水面积三分之二属于云南省,三分之一则属于四川省。

    泸沽湖周边沿岸居住着纳西、蒙古、汉、白、壮等7个民族。在新中国第一次民族识别中,将泸沽湖畔属于云南境内的摩梭人归为纳西族,而将四川境内的摩梭人归为蒙古族。

    摩梭人是中国唯一仍存在的母系氏族社会。母亲主宰一切,女性在家中有着崇高的地位。摩梭人有自己的母语摩梭语,但没有自己的文字。摩梭人几乎全民信教,除了信奉自己的原始宗教“达巴教”外,同时还信奉喇嘛教。

    我们的旅游团队住进了泸沽湖岸边摩梭人开设的一家旅社。旅社是一幢木质结构的三层小楼,室内设施齐全,卫生条件较好。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是摩梭人家庭中的实际当家人。

     在导游的安排和引导下,我们走访了一户摩梭人家。家庭居房为木质房子,屋内正室中间设有火塘,旁边有老人及未成年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称为“祖母屋”。另一幢二层楼房为“客房”,上层为青壮年妇女与她们的“阿注”的居室,保留着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特点。

   这是当地最普通的家庭,接待游客的是这家的祖母。全家有16口人,其中有祖母、母亲、舅舅、姑姑、姐妹等。家庭成员中有一位中年的男子,孩子们称之为舅舅。另外,还有一个10岁的小男孩。家庭成员中女多男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说它是“女儿国”,名副其实。

    摩梭人实行“男不娶,女不嫁”的独特的“走婚”习俗。除了少数因为要增加家庭劳动人口而娶妻或招婿之外,基本上不存在婚姻制度。摩梭人走婚有两种方式:一种叫“阿注”定居婚;另一种叫“阿夏”异居婚。

    不管哪种婚俗都得举行一个古老的仪式,叫“藏巴啦”,意思是拜神和祭祖。这种仪式一般在半夜举行,既不请客,也不邀请亲戚参加。男女双方在互相了解和有好感的基础上,男方家请一证人把求婚者领到女方家里,把所带的礼品放在火塘上方锅桩或神台上,向祖宗行礼,向锅灶行礼,再向女方长辈及姐妹逐一行礼。然后接受长辈和姐妹们的祝福,仪式就算结束了。

     摩梭人走婚在摩梭语中叫“色色”,意思为“走来走去”,它形象地表现出走婚是一种夜合晨离的婚姻关系,只有到了晚上男方到女方家居住,白天仍在各自的家中生活与劳动。摩梭人走婚相对专一,有的一生只走婚一人,平均也不过三人。

    走婚的男女,维系关系的要素是感情,一旦发生感情转淡或者性格不合,可以随时断绝走婚关系。在走婚关系中,女方占有主导地位,一旦不再为男方开门,走婚关系就将结束。

    由于母系社会中女性当家,走婚所生下的孩子归女方所养,生父会在孩子满月时公开举办宴席,承认彼此间的血缘关系,防止此后发生近亲走婚。每逢重大节日,男方也向女方送些礼物,以尽部分抚养义务和增加双方的感情。

    在摩梭人的家庭中,财产属于家庭成员共有,不存在个人财产问题。男女走婚也不涉及财产问题。她们认为,如果感情和财产搅在一起,就不是纯洁的爱情了。后来,由于马帮商人的闯入,常给女子带些商品礼物,加上市场经济的影响,大批游客的涌来,她们对财物有了新的认识,物质利益也逐渐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摩梭人家里常备一种食品猪膘肉。除了日常食用外,猪膘肉常用于祭祀,也用于办置宴席。平时想吃时就割一块,家里来客人时,常用猪膘肉招待客人。我们在食用猪膘肉时都十分小心,都不敢多吃,生怕拉肚子。但在食用之后,却没有一个人拉肚子,也没有出现不适反应。

    猪膘肉的制作过程非常讲究,分为宰杀、剔骨、抹调料、缝制、压扁、晾晒、放置等几个步骤。摩梭人将猪宰杀后先取出内脏,将骨头和瘦肉剔出,猪头保持完整。将拌有食盐、花椒、大蒜、生姜等调料放进猪肚里,有的还加些酥油和蜂蜜,涂抹均匀,然后缝制。将猪膘肉放置太阳下晒几天或者阴干,将它搬进屋内,摆放在家里的神柜或灶台上。

    猪膘肉放置时间长短不一,短则一至三年,长的甚至放置八九年。猪膘肉是摩梭人家庭富裕的象征,如果谁家的神柜上放置的猪膘肉多,就说明这个家庭在当地是富有的。

    游客们对这种贮藏方式很感兴趣,认真打听其中的奥秘。这种长期不坏的食品贮藏方式与当地的地理位置有关,由于高原湖泊周围的气候寒冷、空气干燥,加上制作工序讲究,所以猪膘肉能保存很长时间。

    在泸沽湖畔小住,傍晚时分,伴随着轻拂舒适的晚风,我们沿着湖边的街巷,观赏店铺里的商品、特产,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 

    晚上我们参加了摩梭人的篝火晚会。晚会在村内开阔地举行,不分主客,男女老少,人人参加。随着优美动听的音乐,人们手挽着手,面向火堆,围成一个圆圈,跳起了欢乐的舞蹈。人群中还不时地发出“阿诺、诺!”的呼喊声。小伙子们便趁机向女士示好,用抠手心的方式向姑娘传递爱的信息。

     次日清晨,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游客们乘坐摩梭姑娘划的小船进入湖中。湖面宽广,湖水湛蓝,清如明镜。鱼儿在水中自由徜徉,水鸟在广阔的天空翱翔,不时传来姑娘动人的歌声。远眺美景,湖天一色,美不胜收,这里真是一处绝佳旅游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