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贵 | 老张头鉴宝
“我这宝贝!绝对一手货。”
一个五大三粗,约30多岁的光头男子左手摆弄着一个绿色的小玉件,纹着青龙的右臂搂了搂身边大波浪头女孩的腰,诡笑着说。
女孩白了光头一眼,撅了撅鲜红的“嘟嘟唇”,推开他不安分的手,轻扭了他一下,挪了挪性感的肥臀,娇声说:“讨厌!”
“真是好宝贝啊!”
邻桌一直在观看的老张头挪坐到光头身边。揉了揉眼。左手半捂了干瘪的嘴,偷偷地说:“我看它像是......”
右手指了指地。
纹身男子撇了老张头一眼,不屑地说:“出土的。我花了不少钱哩!”
“啧、啧、啧。我就说嘛!”
“老—— 老 —— 老张头,可—— 可是玩玉的行家。”鱼汤馆郝老板放下炒锅,结结巴巴地说。
“过讲过讲!见得多点而已。”
老张头审量着玉件谦虚地说。突然猛地一拍光亮的额头说:“好寓意啊!代代封侯奥!”
“代代封侯?!”纹身男子摇头晃脑地伸出了大拇指。笑眯眯地给老张头递烟。
“不过,这宝贝还有很重的煞气里。唉呀呀!你看我这张臭嘴,咋说了这呢?呸、呸、呸。”
老张头轻轻地打了两下自己干瘪的嘴。
“很重的煞气?”纹身男子斜看了老张头一眼,对视了一下丰胸肥臀的大波浪头的芭比眼,摇头晃脑、蔑视一笑说:“我怕过啥也?哪来的煞气?说来听听。”
“别急,别急。我好好地算算。”
老张头捋了捋花白胡子,喝了口水,微闭着双眼,掐指小声嘟囔了一会,说: “它吸日精月华,有了灵性。一日被匠人采得,被千刀万剐,精雕细磨。可匠人却把它卖给了一个有钱人。有钱人带着它嫖娼宿妓时死在了妓院里。家人们认定它不是吉祥之物,便把它和有钱人一块埋了。这一埋就是上千年啊!它做梦都盼着重见天日。终于古墓被盗了。可它又被盗墓贼卖给了你。这是被蔑视被侮辱啊!它大怒了!变的煞气冲天”
老张头说的头头是道。光头听的头发梢子竖起。脸由红变黄。看着老张头瘦长黝黑的脸。他圆溜溜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半张着肥厚的嘴。大波浪头瞪大了芭比眼。筷子停在菜盘子上面,一动也不动。
小店里顿时鸦雀无声。人们竖起耳朵,齐刷刷地看向老张头他们。
“老先生,可有破解之法?”
光头一脸惊恐。好久才嘣出了一句话。
“有倒是有,只是......,这泄露天机,我是要受惩罚的呀!”
“老先生,你就指点指点我吧?我给你钱,一百,不,二百行不?”
老张头呷了一口水,慢悠悠地捋着花白凌乱的胡子。一脸很为难的样子。自言自语地说:“泄露了天机我得给老天上“三牲贡”,焚香谢罪。“三牲贡”不便宜也!要几百块里。”
“五百,五百够不够?” 光头顺手掏出五百块钱。
“不要。这钱我不能要。”
“老先生。恩人。求你救救我吧?”
“唉!都怨我多事。”老张头轻摇了摇头说,“好吧。看在你心诚的份上。”
老张头半推半就地接过钱。右手指着小玉件说:“老弟啊!你要斋戒一月,不吃腥荤,不喝酒,不近女色。切记初一和十五晚上十二点整,把你右手中指的血滴到它身上,摆到客厅的正中央,焚香上供,虔诚地跪拜,磕三个响头,说“我珍惜你”。之后便随身佩戴。它就会认你为主人了。当然就“神人!多谢多谢!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光头深深地鞠了一躬,拍了拍大波浪头的肩头,使了个走的眼色,连同老张头的饭钱一块结了账,二人飞车而去。
郝老板凑到老张头身边,笑嘻嘻地附耳低声问:“老——老——老张头。你——你——你是咋算出它还有——有—— 有前三个主人的?”
“呵呵,雕虫小技而已。”
老张头乜斜着老眼,捋了捋花白胡子,神秘地说:“匠人是第一个,陪葬的是第二个,盗墓贼是第三个。至于这第四个嘛......
这个普通的小玉件究竟如何保护他?善恶到头终有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着,不疾不徐地踱出了小饭店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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