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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义 | 一句承诺,相守一生

来源:本站    作者:陈文义    时间:2024-03-11      分享到:


故事发生在刚刚建国时期,周玉堂是地主出身,在当地有名的大地主,娶了两个妻子。解放后实行,制度是一夫一妻政策,这使得周玉堂做出选择。最终,周玉堂选择留下原配,而与小老婆瑛姑离婚。周玉堂是个性情刚直强势的人,面对天大的困难也面不改色。然而,在送走瑛姑的那天,他却泪流满面,深感歉意。说:“对不起,瑛姑,我辜负了你,但实在有我的苦衷。”

瑛姑为周玉堂生了三个女儿,而原配妻子岳凤为他生了两男一女。为坚信家族继承传宗接代延继香火,因此他决定与瑛姑断绝关系。当年,在瑛姑离开的那天,原配妻子岳凤笑得合不拢嘴,而瑛姑却没回头看一眼。领着孩子离开周玉堂家,瑛姑一无所有而离开。领着三个女儿不知何处安身,走到云泽县城离十六里路的青山,山上有座观音庵,庵中有一位师太,法号:静云。说出其事原故之因,静云师太觉知可怜,就收留瑛姑母女三人在观音庵居住。后来周玉堂得知瑛姑她与三个女儿在云泽县城离十六里路一座青山观音庵居住,费尽周折,花了一大笔钱给瑛姑她娘儿四人买了一所院子,在青山附近小村庄里,给予瑛姑一大笔钱,确保她母女四人能够过上舒适的生活。过了几年后,到了文革时期,观音庵静云师太决定云游四方。瑛姑得知后,说:“静云姐姐,要离开本庵,云游四方,何处安身啊?不如还俗回家静修!”“哪儿是家?家在哪?还俗可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静云说。“如果静云姐姐,不嫌弃妹妹瑛姑,就和我一起住吧!”瑛姑答道。静云点点头同意与瑛姑下山还俗。

在收拾东西时,瑛姑发现静云师太身边存放大量医书。静云师太说:“等我哪天有空与你讲一下我的故事,和这医书来历……”

“好的,姐姐,我们俩个都有故事的人,命运却苦……”

尽管从那一次为瑛姑母女四人买院落时,见过一面,周玉堂和瑛姑再也没见过面。但岳凤始终不放心,每次出门回来。岳凤都会问:“他是否去了瑛姑那里。如果真的去了。”岳凤威胁说:“要告他重婚罪,并强调自己是受法律保护的。”周玉堂始终再也没去见瑛姑她们母女四人。而他喜欢在黄昏时分,静静地站在门口,抽完一袋旱烟。

静云师太和瑛姑生活在一起,有一天晚上夜深人静后,静云师太与瑛姑讲起了自己一生传奇故事。静云师太原姓氏王,名,月玲,早在清末民初时代里,家祖辈世代为医,祖上有在康熙年间,被康熙皇帝封为御医。到民国战乱年代,家境哀落。十二岁那年,全家被日本人杀害,全家上下三十口人,无人生还全部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之下。唯有她和一位老管家活着,老管家带她连夜逃离出来。

被老管家送到青山观音庵,给世清师父一封书信,说是我父亲亲笔信,世清师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点头说可以可以。第二天早上老管家悄悄离开观音庵,不知去向?与世清师父生活在俺内,学习医术和佛经,有山地地租一年收费作为延续香火钱,卖草药或生活用品。世清师父常年义诊,救助苦难之人,赢得四乡民众敬佩。二十岁时,世清师带我下山行医,走四方乡村城镇,为了行驶方便,世清师父,让我女扮男装……转眼间三十年过去了。世清师父早在前几年圆寂,离我而去!

“我本姓李,名叫:芯莹,我的家世代经商为主,因叔父抽大烟,赌博,导致家道不兴出外要账一走信音全无,母亲求神问卜,没有结果。两年后,得知家父病死在外,叔父为了霸站所有家产还不算,叔父还想把我们母女俩人卖到青楼,我们母女俩连夜赶出家门。埋名隐姓流浪街头,母亲为了江南水乡葬父,没钱经费,母亲就把寄养到周玉堂家中,那年才十七岁。母亲一去末还,信音全无。得到周玉堂母亲,黄氏之女,黄娟的欢喜爱待。让我陪伴她的儿子周玉堂,在学堂就读。周玉堂比我小十岁,几年后,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岳凤为妻我为妾一同嫁给周玉堂。新中国到来,政策执行一夫一妻制度,因岳凤为周玉堂生两男一女,而我生了三个女儿!重男轻女观念,而与我离婚,选择岳凤为妻。周玉堂还有点良心,没辜负我,给我母女四人买下一座院落……”瑛姑说。

“唉!瑛姑妹妹,愿意学医术,治病救人……我看你心地善良,我愿意把医术传授给你,”静云师父说。瑛姑同静云师太在乡村行治病。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初,岳凤生性脾气暴躁,多疑,岳凤与周玉堂十天半个月吵架一回,岳凤得了抑郁症,最后疯疯癫癫满村跑,不小心跃到在路边的水井里淹死了,留下三男一女和周玉堂生活。在周玉堂七十岁大寿时,周玉堂的大儿子打算去接瑛姑小妈来见父亲一面,周科兴把小妈瑛姑接回家,给周玉堂天大的惊喜,两个老人相见泪如雨下……

当年周玉堂背着自己的妻子岳凤,而与瑛姑保持联系,一天偷偷地给瑛姑送东西。带上他大儿子周科兴而去瑛姑的家。给儿子说这是小妈,周科兴一直记得小时候瑛姑给他包猪肉馅的饺子、给他买学习用品,生活费,以及瑛姑为周科兴织的毛衣。瑛姑在离开周玉堂后从未再嫁,拒绝了所有媒婆的介绍,甚至那些各方面比周玉堂优秀的英俊潇洒的男人,她也不同意。

瑛姑的三个女儿都考上大学结婚成家,但瑛姑坚持独居。虽然女儿女婿都认为她太固执,但当周科兴去接小妈瑛姑,她马上就答应来我们家。有人不解的问她,为什么这么爽快答应,而瑛姑说:“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呀。”

瑛姑在周科兴家住了20年,周科兴夫妻二人对瑛姑很好,瑛姑自然地融入了新的家庭生活。平时求医问药的病人不断,瑛姑与人祥和,平易近人,就是对孙字辈的非常好,总是为孩子们做好吃的东西。说大儿子周科兴眉毛有点像父亲。一天早晨起来瑛姑洗刷完毕,喝了一碗小米粥。说:“儿孙们,要与你们说声再见,明天我去见阿弥陀佛了……”大家以为她在开玩笑,第二天早上,科兴的妻子去叫小婆婆吃早饭。进了婆婆的房间,来到怎么叫,也不应声,走到床前一摸而没了气息。已过世多时。

瑛姑脖子上带的一颗玉佛,玉佛背面刻着周玉堂的名字。瑛姑深爱着周玉堂一生一世,直到生命最后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