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静被连续不断的手机提示音吵醒。她挣扎着从混沌的睡眠中浮出，发现微信有99+未读消息。

第一条来自美容院的朋友苏雯："静静，你上热搜了！"

林静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点开微博，热搜第三条赫然是：#写作班女学生与跳楼老师#。

置顶的是一条八卦媒体发布的视频，拍摄角度刁钻，明显是偷拍。画面中，林静站在警局门口，白色衬衫因为疲惫而微微敞开，隐约露出里面的内衣和两个乳房的轮廓。视频特意在这一刻放慢，加上了红圈标注。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女的看着就不正经，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老师跳楼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她，肯定有问题！"

"胸这么瘪还好意思露，恶心！"

林静的手机掉在床上。她机械地走进浴室，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凌乱的头发，还有那件被无数人评头论足的衬衫。她突然发疯似地扯开衣领，直视自己"瘪掉的乳房"，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愤怒席卷而来。

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林静看到苏雯担忧的脸。

"我给你带了早餐，"苏雯一进门就紧紧抱住她，"别看那些垃圾，我已经举报了。"

林静僵硬地点头。苏雯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公寓，小心翼翼地问："警察怎么说？"

"他们好像怀疑...我和云鹏老师有不正当关系。"林静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们拿走了他的电脑和手机。"

"荒谬！"苏雯愤怒地摔打着一个抱枕，"云老师都五十多了，而且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正派人！"

林静想起询问室里警察那种探究的眼神，胃部又是一阵绞痛。她突然意识到，在世人眼中，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性之间，似乎永远只能有一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