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小说」廉成玉 ‖ 铁 姑 娘 队
铁姑娘队
廉成玉
我家就在运河边,妇女们能顶半边天,
学大寨奋进显身手,铁姑娘英姿飒爽功劳见。
——题记
上
在农业学大寨的那个年月里,全公社的各生产大队和生产小队,都成立了“铁姑娘队”,还都有队旗哩!
凡进入铁姑娘队的姑娘们,都是经过社员推举、选拔的思想进步、身体健康、能吃苦耐劳的丫头片子。要是谁家的闺女被选上当了铁姑娘,那是全家人都高兴,保准能让姑娘们都能找上个好婆家。
廉茂屯在组建铁姑娘队时,村里有个叫书苗的姑娘,长得膀大身宽有力气,性格开朗活泼,在姐妹们当中也是拿得上、放得下的头面人物。但因为家庭出身成份老棒,没能被选进铁姑娘队。起初,书苗也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只是觉得都是在队里出力干活,进不进铁姑娘队没有多大了不起,也就没有太搁在了心上。
这时间一长,书苗一看自己下地干活时,被组归到了给小媳妇们一伙,这心里就觉得特别不得劲。再就是,也很难再和姐妹们在一起说话、拉呱斗嘴取乐了。
这样一来,让书苗觉得很是别扭,她连做梦都下决心要当个铁姑娘,于是便壮着胆子去找队长。队长不答应,她就去找铁姑娘队的姐妹帮着去求情。在铁姑娘们的多次求情和书苗的死緾硬磨下,才弄来了个“编外”的名额。这时的书苗心里想,不管是编内还是编外,只要能和姐妹们在一起出力干活,就是累死也高兴。她暗下决心干出样子来给队长看,决不能让姐妹们跟着丢脸。
铁姑娘们实行的是军事化行动,在干活上下班时,是打着队旗、排着队、唱着“红色娘子军歌”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打靶归来”等革命歌曲。在劳动休息时,姐妹们围坐在一起,有时学习“老三篇”和“毛主席语录”,开展“斗私批修”,有时学唱革命歌曲和样板戏,是穿插进行。
铁姑娘领小说,有一次在地头上召开“斗私批修”会时,斗着、批着没有啥内容了,一下子冷场了。俺们铁姑娘队的队长一看,忽然一下子来了灵感,她站在中间板着个脸,指手划脚地说:“我说啊,咱们铁姑娘队里有个丫头片子叫凤香,大家别看她个子长得极象武大郎,可是她一不卖烧饼,二不种庄稼,倒是专干些让人不喜见的烦恼事,这就是把自己给变修了………”。还没等队长讲完,铁姑娘们就都躺在地上打着滚笑。这时的凤香姑娘,还从地上抓起一把坷垃头子,笑着向队长投去。
领小说,队长姐一开始讲,大伙还都吓了一跳,后来越听越觉得她是在说大书、开玩笑。原来是队长一看斗私批修没了辙,也想活跃一下气氛,就现场以说大书的形式,编了段笑话来逗大家乐。
队长姐这一带头,什么“相声”、“三句半”和“快板群”等各种形式的斗私批修的小段子就都给出来了。这种文艺形式的斗私批修会,后来还给搬上了舞台,走村串街来宣传。
铁姑娘是专拣带有突击性的累活脏活干。除了正常的出工外,在春、夏、秋三个季节里,还早起晚睡和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加班义务为生产队割青草喂牲口、沤绿肥。常常见她们是身上背着割来的百多斤重的青草,弯着腰歪歪跩跩地呼闪着,一会儿是沿着沟渠毛道走,一会儿是又出现在生产小路上。是一个紧跟着一个的大步流星地奔走着,个个汗流浃背,头上冒出的汗水是顺着头发梢往下淌,时不时地还给蒙住了双眼。既是这样,也只能伸出一只胳膊抹一把。
有一次,铁姑娘巧凤在割青草时,由于用力猛,镰刀一下子给打了滑,划伤了脚脖子,鲜血淌了一大滩。她哼也没有哼一声,快速地从衣兜里掏出小手帕,在伤口处缠巴缠巴就又继续割起草来。
第二天,巧凤的伤口一下子感染发了炎,脚脖子肿多粗。在集合派活时,大伙见巧凤走路一瘸一拐的,都知道她是个爱出洋相的丫头片子,只是对着她来了个哄堂大笑。队长见状也以为她又在出洋相,学队里的一名叫二铁拐的社员在走路,只用眼斜瞪了她一下,也没有搁在心上,照常让她跟着铁姑娘们出了工。
当队长下地检查墒情时,远远地见巧凤拉着耙,照旧是一瘸一拐的行走,心里就有了疑惑,便走过去看个究竟。当队长知道她受伤的情况后,立马让她回家休息,可巧凤坚持不肯。她强调理由说:“我走了,拉耙的人手不够怎么办?”队长说:“我顶上!”巧凤说:“你是个男爷们,不能瞎掺和俺铁姑娘们的活!”这时,铁姑娘们也都帮着队长的腔劝说她。队长正要再开腔时,她突然急了,猛的冒出了:“毛主席的战士天不怕、地不怕,刀山火海也敢下!我是郭建光,轻伤不下火线,咋得?!”几句话语,逗得大伙笑得前仰后合,硬是没能说服她。
在冬季里,姑娘们又都背起粪箕子、拿起粪耙子,早起晚睡和利用工余时间,走街串村义务给生产队拾粪积肥。
在农村背着个粪箕子走街串巷拾大粪的,是青一色的老头们。说真的,大姑娘和男爷们一样身上背着个粪箕子,手里拿着个粪耙子走村串街去拾粪,在农村可以说这是开天劈地没有过的事。开始,铁姑娘们也是羞羞答答难出趟,私下里不知道都给自己打了多少回气、鼓了多少次劲、下了多大的决心。
书苗姑娘是个有心劲的女孩子。她为了转正,不但买了个大头粪箕子和大头粪耙子,还买了三节长的大手电筒,让老娘给手电筒缝制了一个外套,订上了带。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上粪箕子、拿上粪耙子,腰间挎上手电筒,摸着黑打着电棒子走大街、蹿着胡同去拾粪。常常是拾满了一大粪箕子头粪天才亮。
有一次在大午景头(黎明)里,她拾着拾着只顾往前走了,竟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相邻的城前村。城前村一拾粪的老汉,见她行走女子样,腰间还亮着电棒子,以为是假借拾粪装模装样来行盗,就不顾一切地大声喊着来抓小偷。当人们赶来一看,有不少认识书苗的,都为她能冲破封建思想旧观念的行动称奇。
在书苗的帯动下,铁姑娘再也没有了扭扭蹑蹑,和老头们一样走街串巷拾粪忙。就这样还不算,铁姑娘们拾粪回来,还要赶在吃早饭前,每人再挑起一付大尿罐子,分片挨家挨户的上门去收殓尿肥。廉茂屯铁姑娘们的这一行动,给公社化的乡村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廉茂屯地属稻区,铁姑娘队是水稻插秧和收割水稻的主力军。在每年的“三夏”、“三秋”农忙时节,是姑娘们吃苦受累、出力最大的时候。一季下来,人瘦了一圈不说,个个被太阳晒的黑得赛过“刚果”妞。
在水稻插秧时,正逢农历六、七月间,烈日高照,热气蒸人。为了抢季节赶进度,姑娘们不用督促自加油。她们一天三顿饭都是在地头吃不说,为能多插几垅稻秧,就连夜里也不回家。姑娘们都是裹着随身沾满泥水的衣服,睡在潮湿的稻田埂上。天一放亮,就不约而同地爬起来,用水沟里的水洗把脸,戴着满天星,便忽啦啦地趟着水下了稻田。
赶上有月亮的夜晚,姑娘们就借着月光搞夜战,是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的觉。
“撅腚下腰,累断当腰,一天下来,走路摔倒”,这是用来形容插秧的辛苦。但是铁姑娘们在水稻插秧中,实际干的比这更劳苦。她们每人揽着一米二宽,在要插六行秧苗的水田趟子里,不管是三百米,还是五百米长的趟子,都是一弯下腰,一个猛子扎下去,只听见一声紧接一声手撞击水面嘭嚓、嘭嚓的插秧声,听不见姑娘们的说话声,都是憋紧气、卯足劲,一鼓作气把秧插到头,中间从来不敢直直腰歇一下。她们说,如果是中间直腰歇一歇,不但影响水稻插秧进度,而且是越直腰越觉得累。只要努努劲、忍一忍,一腰下到底插到头也就完了。
插上一上午到中午吃饭时,铁姑娘们腰疼的就象断了似地难受。上岸行走时人人都是双手拤着腰,屁股一扭一扭的。坐在沟渠上,都是赶紧吃饱饭,不管是地平不平,硌人不硌人,就地一躺,蜷曲着双腿歇歇腰,再背上几首毛主席语录提提精神、加加劲,眯上双眼解解睏。大约吸一袋烟的功夫,队长姐一声招呼,铁姑娘们是立马来了精神,就呼呼啦啦地趟着水下了田,又忙起水稻插秧来,这一干就得插到上夜影时才啃收工。
水稻插秧,一干就是二十多天。有的姑娘的脚,被水田里的麦茬扎得流血烩脓肿多粗,疼得不敢沾地;有的姑娘的手指头顶,被留在水田的麦秸扎伤,肿得锑明亮光,疼得不敢分稻秧。不少姑娘累得发烧吃不下饭,仍就是坚持着、再坚持着,没有一人打退堂鼓的。因为她们喊出的口号是:“铁姑娘不怕难、大寨精神在眼前!”、“带伤带病来参战、越干心越欢、吓得病魔全跑远!”、“革命加拼命、无往而不胜!”
铁姑娘们说,书苗简直就是个假小子,和她的名子一点也不相符。在水稻插秧中她的手把出奇的利索,那纯粹就是个吃菜不用筷,麻利得很着哩,姐妹们中没有能赶上她的。
铁姑娘们还都说,也不知道书苗咋得不嫌腰疼,每趟早早地插到地头也不闲着。不是帮着老娘们撒稻苗,就是去帮着男爷们往稻田里运稻苗。她担着两架子几十斤重的稻苗走在水里,两腿来回拔着稀泥窝也不说累,都佩服地夸她胜过托塔李天王的力气。
一次,书苗见队里的一男爷们拉着一地排车稻苗,刚拐到生产小道上的不远处,两个车鼓轮一下子陷进了车道沟里,是左牯拥右牯拥,用上了吃奶的劲也没有拽上来。这时书苗插秧到了地头,赶忙跑过去接过男社员身上的车襻套在自己肩上,让男社员去车后推。只见书苗双手紧握车杆,一条腿后伸直,脚蹬地,一腿前弓,甩开膀子一使劲,这千多斤的地排车就忽的一下被拽拉上来了。正巧,在这个茬口上,队长也拉着稻苗过来了,这个场景让看了个真真切切,说书苗这个丫头有牛劲!
下
这年,水稻返青后,满波绿油油的一片,强似绿色的海洋,景色特别迷人。歇息过来身子的铁姑娘们,选了个吉日良辰,齐聚到村北沟渠旁的大杨树下,兴致勃勃地举行了“赛诗会”。
按惯例,这赛诗会的开场就是队长三妮。只见她站起身来,很自然地抬起右手抿了抿头发,笑微微的开了言:“太阳高照红旗展,毛主席的教导记心间,学习大寨拼命干,咱铁姑娘卷腿赤脚下稻田,面对泥水背朝天,插起秧来箭上弦,你追我赶争先进,支援国家作贡献!”
队长三妮鞠躬下了场,又只见二妞噘着个小嘴,挤眉弄眼地开了腔:“六月里来大热的天,铁姑娘学习大寨不怕难,为了水稻夺高产,披星戴月下稻田,前面走的小书苗,后边紧跟着俺二妞花木兰,嘭嚓、嘭嚓地忙插秧,多做贡献心中甜!”紧接着凤菊嗓门一亮把话抢:“腰扎紧来头包好,铁姑娘雄赳赳地忙插秧,脚烩脓来手扎破,水稻插秧一天更比一天强,不说累不叫苦,革命精神大发扬!”
就是这个样,是你一首来她一首的,把赛诗会开的有声有色。当轮到巧凤时,她涨红着脸说:“俺识字不多,这诗都叫您给念全了,俺也没啥新词了,俺给大家唱段数来宝行不行?”
在平时的赛诗会上,巧凤都是躲躲藏藏的往后推,逼紧了才驴头不对马嘴的瞎胡诌上两句当过去。这次大伙听她说要唱数来宝,都拍着巴掌支持她。队长三妮见大伙都乐意,又觉得反正是娱乐,也给了掌声。只见巧凤高兴地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唉、唉,听我说、听我说,听我说说个懒老婆,肯吃嘴、懒做活,串门子、强八个,半夜三更起来烙油馍,烙的油馍四指厚,个个都有八斤多,不管生熟吃个饱,她丈夫看清心好恼,一脚跺到屁窝里,她噔啦噔啦的放了三千多,三千日本鬼子来拿屁,一屁打死了两千多……”。还没等巧凤唱完,逗得大伙笑的都在地上打滚,流泪不止。大伙笑完了,就问巧凤从哪里学来的这个强似懒婆娘臭裹脚的臭段子?巧凤说她是从饲养棚里学来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巧凤的老爹是队里的饲养员,一天她给老爹送晚饭时,正巧碰上队里的几个社员,凑在饲养棚里闲聊天。其中一个叫庆安的社员唱了这个段子,一下子让巧凤记在了心里了。这时,笨嘴拙舌的书苗也凑着茬口唱了首儿歌来当诗用。她唱道:“小白妮,挠柴禾垛,亲娘死了跟谁过,跟鸡睡、鸡叨俺,跟狗睡,狗咬俺,俺爹说,娶个花娘搂着俺……”。铁姑娘们都说书苗就是那个小白妮,打打闹闹的又是哄笑了一阵子。
在大学促大干,革命精神代代传的大环境下,铁姑娘不只是整天光知道革命加拚命的作贡献,在全民开展破四旧立四新活动中,针对陈旧腐朽的婚姻观念,她们在正确对待婚姻家庭上,也有了大突破、大解放。铁姑娘们讲究的是在婚姻上不再是媒婆之约、父母包办,学习电影《小二黑结婚》中的小芹那样,自己恋爱找婆家。同时,铁姑娘们还给自己定下:“谁要是谈了恋爱、找了对象,都得要给姐妹们公开,让众姐妹妹们考察、把关、当参谋”的不成文的规矩。
说到这里,接下来还是得要说说赛诗会的这当子事。这赛诗会开的就剩下爱云没出场了,队长三妮见爱云仍旧是坐在地上没有着啥动静,就开始点名催促了。
再说这爱云,在铁姑娘们中,长得是一个比较俊俏的美姑娘,也是个心灵手巧人见人爱的主,可在谈情说爱上却是个笨嘴倔舌的笨妞。她坐在地上正想着作诗的事儿,忽然听到队长三妮的督促,不知咋得一下子来了灵感,她笑嘻嘻地给大伙说:“俺的诗作的也不好,出节目俺没有那个天才,就给姐妹们拉拉俺相对象的事吧”。众姑娘们一听,欢呼雀跃,一下子给来了兴趣,都鼓着巴掌让她快讲。又只见爱云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开了腔。她说:“前些天,俺家小姨到俺家来,说是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是她村里当兵的,我一听就有点动心。因为姐妹平时都说要找对象,就得找解放军,说他们抗枪保家卫国思想觉悟高,跟着光荣,所以我就答应了小姨,跟着她去相了亲。”
说到这里,爱云一下子停了下来,急得姑娘们七嘴八舌的抢着问:“长得怎么样,同意了吗……?”爱云见姑娘们急得又是蹦又是跳的,停了好大一会才大着嗓子说:“这是俺做的梦,逗着您玩哩!”姑娘们一听,团团把爱云围住,小皮锤扑楞、扑楞地往她身上落。在打闹中,队长三妮把诗来献上:“巧妙、真巧妙,爱云做梦把婆家找,对象是个解放军,扛枪站岗把国家保,祝愿爱云梦实现,思想觉悟大提高!”就这样,赛诗会在喜逗中结束了。
在三秋大忙时节,铁姑娘们又是一马当先走在前。她们是每人拉着一把独角耧,穿开稻棵来种麦。种完小麦放下耧再来割稻子,等割完了稻子再蹲下身子捆稻子,是边捆边运不停步,人人练就了能出力、肯吃苦、不怕累的庄稼妞。
特别是在从稻田地里,往大路上背稻个子的这种活,连男劳力背的时间长了都要打怯,可铁姑娘们只要认上了套,就一定要干到底。她们身上背着几十斤,或者是用肩挑着百多斤重的稻把子,在稻田地里一迈步,就陷到没脚面深的泥土里,人人都是被压得面耳赤红,汗水顺着头发梢一个劲的往下淌,楞楞得往前走。
一趟、两趟、三趟……,在这个时间段里,她们一天从早到晚的都是这样背着。肩膀被压肿了、磨破了皮,绳把肩膀勒出了深深的沟,被力得露出了血芝麻,一摸就象刀子割肉似的耠耠的疼。可铁姑娘们把这些疼、这些苦都藏在了心里,硬是让绳、或者是扁担把肩膀给力得、压得麻木无知觉。就是这样,人人用下定铁心不怕苦的决心,给挺了过来,只到水稻全部上了场。是年年如此,季季没有敢怠慢。
在“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全民皆兵的大态势下,铁姑娘们在民兵训练场上,个个都是敢拼能战的勇士。
一搞起民兵训练来,扎着两条牛角短辫的铁姑娘们,身穿军装、腰扎武装带、肩扛钢枪、迎着朝霞,都是迈着整齐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奔上练兵场。随着口令一会儿卧倒练瞄准,一会儿是仆脯前进练行进,一会儿又是杀声振天练刺杀,威武之势赛过男民兵,场场比武都夺冠军、扛红旗,在全公社都是叫的响的军训旗手,多次参加县里的民兵大比武,受到了县武装部的重视,给配发了三十支步枪、五支冲锋枪、三挺轻机枪和两挺重机枪,还外加一把“二八”大盒子枪。这就是当年廉茂屯铁姑娘们的辉煌。
再后来,当年的铁姑娘队长三妮被选拔为国家干部,进入了县委大院,在组织部工作;铁姑娘荣荣被推荐上了北京外语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外交部工作;风英、春蚕和春荣等几个铁姑娘有的去了供销社、粮所工作,也有的开始当了民办教师,后又转为公办教师。如今她们都已退休,在家看孙孙、带外孙,快快乐乐度晚年。
作者简介 :
廉成玉,笔名农耕。1946年2月出生,汉族、济宁市任城区喻屯镇张官屯村人、初中毕业。作家、知名新闻撰稿人、民间文化艺术家,市、区政协文史资料撰写员。 善写多种体裁的新闻稿件、论文文学和戏曲作品。在三十余年的写作生涯中,有几十篇作品获奖。多次应“人民日报”和“农民日报”之邀进京参加专题研讨会。先后出版《二月狗》、《奶奶庙》、《戏曲传唱》、《汁泥韵味》、《鲁西南民俗荟萃》和《廉茂屯的记忆》等多部近两百万字的著作。连续三届区优秀科技人才、业绩载入《任城文史资料》第十三辑和《中国当代创业英才》珍藏卷书中。济宁市委组织部收入人才库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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