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故事」李绪庭 ‖ 盗马不罪 反赐美酒
“盗马不罪,反赐美酒”,说的是春秋时期,一伙野人盗取了秦穆公的良马,宰杀吃掉。秦穆公得知后,不但不赍杀盗马贼,还说:“食良马肉,不饮酒伤人。”于是又使人赐盗者美酒饮之。也正是由于这不杀之恩,在之后的秦晋龙门大战中,那伙盗马贼救了穆公一条生命。
春秋时期,晋公子夷吾之所以能成为晋国之君,全凭秦国“扶助”。夷吾、重耳皆为晋献公之子,为躲避朝内群公子王位之争的祸乱,二人分别逃亡他国,在外游荡多年。献公死后,公子夷吾许诺割五城给秦国,让秦穆公扶持他纳为晋国国君,即后来的晋惠公。惠公本来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当他即位后,又以各种托词,拒绝将五城刬割给秦国。还好秦穆公有德有量,加之两国又有姻亲关系,穆公也不再与惠公过多计较。
可是上天不佑,自惠公即位,晋国连年灾荒不断,国库空虚,百姓绝食。这当口,惠公又提出到秦国购买粮食,用来救济国民。这时秦国一些大臣向穆公建议:晋君无道,这是老天给秦提供的一次灭晋的机会,剩晋国饥荒无粮,出兵攻打晋国,一举将其灭掉。穆公却说:“负我者,晋君也。饥者,晋民也。吾不忍以君之故,迁祸于民。”于是运粟万斛,船载送入晋国。
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第二年秦国却遇到了年荒,而晋国大丰收,穆公自然想起要向晋国购粮。有的大臣说,晋君贪而无信,不会买给秦国粮食的。秦穆公却不以为然,乃让人带着宝玉等礼品前往晋国。不料得到的回应是“要食晋粟,除非用兵来取。”这下可若闹了秦穆公,于是他发兵攻打晋国,在龙门山展开了一场秦晋大战。
由于晋国早已作好了迎战准备,欲将穆公至于死地,战术上采取的是“斩首行动”——集中精兵强将,专攻穆公。加之秦军先前有些轻敌,结果晋军把穆公团团围在垓下,不得脱身。这时穆公指天道:“吾今日反为晋俘,天道何在?”才叹一声,只见正西角上,奔来一队勇士,约三百人,高喊着勿伤吾主。那三百人蓬头袒胸,脚穿草履,步行如飞,手持大刀,如鬼兵一般,见晋兵一阵乱砍,终将穆公救出重围。
秦军反败为胜,穆公得救后,问那三百壮士,你等何人,肯为寡人出此死力。壮士对曰:“君不见昔年亡良马乎?我等皆食马肉之人也。”原来秦穆公曾出猎于梁山,夜间失去良马数匹,他命地方官限期查找。当寻之岐山之下时,发现有野人群聚,正食马肉,遂报告穆公前去捉拿。穆公叹曰:“马已死矣,又因而戮人,百姓又将谓寡人贵畜而贼人也。”并取军中美酒数十瓮,使人送往岐下,宣君命而赐之曰:“寡君有言,‘食良马肉,不饮酒伤人。’今以美酒赐汝。”野人叩头谢恩。
这日,那群盗马野人出外游猎,正当秦晋龙门大战之际,于是野人前来助战,恰遇穆公被困,一起奋勇将其救出。
“盗马不罪 反赐美酒”真个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施薄报薄,施厚报厚。有施不报,何异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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