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 >济宁文学 > >民间文学 >
济宁文学

「民间文学」付道峰 ‖ 义出“聊斋”,善行齐鲁 之 兽非草木,孰能无义

来源:本站    作者:付道峰    时间:2024-06-14      分享到:


(一)义鼠 

两只老鼠出来觅食,其中一只被蛇吞掉了,另一只老鼠怒气冲冲盯着蛇,但畏惧蛇,不敢向前。蛇吞鼠吃饱后,蜿蜒要爬回洞穴。

当蛇的身子一半进入洞穴时,老鼠飞奔而来,咬住蛇的尾巴不放。蛇大怒,后退出来,追鼠。老鼠行动敏捷,忽然一下子就逃走了。蛇追不上老鼠,只得回身而退。等到蛇身一半入洞的时候,老鼠过来,又咬住尾巴不放。蛇退出,又追,追不上,返回,老鼠又咬。

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很长时间,蛇没有办法,吐死鼠在地上,钻入洞穴。老鼠奔来细细嗅着死鼠,衔起离开了。

 

(二)鸲鹆 

乡里有李某,擅长喂养八哥,他养的八哥能说好多句话。每出去游玩,李某一定带着八哥,这只八哥鸟陪伴他很多年,也跟着他游历过很多地方。

一人一鸟到达山西绛县,李某身上分文全无,愁眉苦脸没有对策。八哥说道:“把我卖到王府,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不用发愁钱的事情了。”李某答道:“卖你,我于心不忍!”八哥说道:“不妨事,卖了钱,赶快就走,到城西二十里外大树下等我。”

李某带着八哥来到闹市之中,八哥极尽所能,各种聪明技巧的展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把这是报告给了王爷,王爷召见李某,愿意买此八哥。

李某假意应道:“这八哥和小人相依为命,我不愿意卖!”王爷逗这八哥道:“你愿意留下来吗?”八哥道:“我愿意侍奉王爷”,王爷见这鸟神奇,更坚定买此八哥之心。八哥有说道:“给他十两金子就行,多了别给!”王爷大喜,命手下拿了十两金子过来。拿了金子,李某故作满脸后悔,依依不舍离开王府。

王爷和八哥聊天,八哥所问俱答,十分乖巧。喂食完毕,八哥叫道:“臣要洗浴!”王爷倍感新奇,命下人端上一盆水,把八哥从笼中放出。八哥梳洗完毕,飞到屋檐下,还和王爷唠叨个没完,王爷在下饶有兴趣看着八哥。顷刻之后,八哥的羽毛全干了,盘旋而起,用山西话高呼道:“臣子离去了,王爷不送!”王爷这才醒过神来,再仰面望时,八哥已杳杳消失了。王爷急忙派人去追李某,李某早已逃之夭夭了。

   

(三)义犬 

潞安府某人,他的父亲深陷牢狱,快要死了。此人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买了,凑够百两银子,想着打通关节,把父亲从监牢中救出来。他骑上骡子从家里出发,家里所养的黑狗追了出来,此人呵斥驱赶,想让黑狗返回家中;黑狗置之不理,呵斥的时候,它往后退,不呵斥了,它又跟上来了。此人没有办法,只能随它去了。走到某处,此人下马小便,见黑狗还在跟着,烦从心起,找了块石头砸它,那狗才跑开。此人上了骡子,继续赶路。黑狗火光一闪般飞驰到骡子前,咬骡子的尾巴和蹄子。此人大怒,拿起鞭子狠狠抽打黑狗,黑狗不畏鞭打,呜呜低吠,猛地一窜,拦在骡子前面,好像要阻拦此人似的。此人以为不祥,暴跳如雷,拿起鞭子狠狠向黑狗抽取,黑狗跳到一旁躲开了。此人骑着骡子跑开了,把黑狗远远抛在身后。到郡县的时候,天已经到了傍晚。此时,某人按按腰间,银子仅剩一半,冷汗涔涔流下,魂飞魄散。一夜之间,某人辗转反侧,顿时想起黑狗莫名其妙的吠叫,想必有它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等到城门打开之时,此人沿路返回,细细寻找,但想到这是南北的大路,人来来往往,多如蚂蚁,对找到银子,他也就不怎么抱希望了。此人一路上犹犹豫豫,到了先前下骡子的地方,见黑狗死在草丛里,湿透了,全身如同被水洗过一样。提起黑狗的耳朵一看,成封的银子整整齐齐摆在黑狗的肚子下。此人被黑狗的义举所感动,买了具棺材把黑狗葬了。后来,这黑狗的坟墓渐渐成了一处风景,人们都称之“义犬冢”。

又,周村有姓贾的人,到芜湖做生意,发了笔财。租赁了一条船将要返乡,岸上有个屠夫正准备杀一只被绳绑着的狗,贾某懂了恻隐之心,花了几倍的价钱赎回这条狗,养在船上。船主人本来就是个惯匪,看贾某钱财多多,动了杀人之心。晚上,他趁着贾某熟睡,把船划入芦苇荡中,就要动手杀人。贾某苦苦哀求,想要留个全尸体。这盗贼把贾某用毛毡一裹,用绳子捆上,扔到江中。这狗紧随毛毡而去,用嘴咬住毛毡,随贾某在江中一起沉浮,也不知道飘荡了多少里,后来毛毡搁浅了才算停了下来。

这条狗凫水到有人之处,哀叫个不停,众人发觉有异,跟着这条狗而去,到江边,发现江边有一捆毛毡,众人拉上毛毡,割断绳子,神奇的是,贾某竟然没有溺死,说出自己被劫的过程,又哀求众人把他送到芜湖,想着在那里能够找到那个强盗。

贾某到了芜湖之后,那条狗却不见了,贾某怅然若失,但寻访强盗之事为大,就无法顾及狗丢失的事情了。江边桅杆如林,贾某遍寻几遍,就是找不到那条贼船。

    一日,贾某遇到同乡,两人小酌几杯,一起归来江边船上。走失的那条狗突然出现,朝着贾某大声嚎叫,贾某见它如见好友,唤它却不应,那狗却转身向东跑去,约有一里的距离,这条狗奔上了江边的一条船,贾某和同乡紧跟着跳上这条船。只见得这条狗死死咬住船夫的小腿,怎么打也不松口,贾某赶忙向前赔礼道歉,正当搭话间,却发现被咬船夫竟是那日劫财害命之匪徒,他衣服和船全都换了,所以贾某苦苦寻找不得。把此匪绑起来,细搜船只,被劫金银俱在此船。呜呼,一条狗也,报恩做到如此,世上没有心肝的,可谓连这条狗都不如。


(四)赵城虎 

赵城有位老太太,七十多岁了,仅有一子,一天,此子进山砍柴,被老虎吃掉了。老太太悲痛万分,几次三番哭死过去,哭喊着跑到县衙里告状、县令笑着答道:“老虎又不是人,怎能用人的法律来制裁它?”老太太置之不理,趴在大堂之下,嚎啕大哭,没人能劝住。县令很是愤怒,斥责她,根本不听,只是大哭。县令见老太太年老失子,动了恻隐之心,也就不忍心责罚她,为了让老太太赶紧离开县衙,大嘴一张,许诺为老太太捉虎。老太太仍是不肯离去,必须亲眼看见县令发下公文,她才离开。县令甚是无奈,问诸多衙役,谁能捉虎。

一衙役名叫李能,为人喜说大话,热吹个牛,更好酒,醉醺醺之下,出来便接了在这份差事。待酒醒之后,李能就后悔了,转念一想,捉老虎上堂受审这事从未有过,也就是县令推脱老妇人的手段罢了,因此就不怕捉老虎这差事当回事了,整日里就是转悠,天天弄上二两酒晕晕了。

到了期限,李能便向县令复命,别说没捉到老虎了,连根老虎毛都没见。孰料县令勃然大怒:“你说能捉到老虎,又来此敷衍推脱,真是可恨,若是捉不到的话,你这差事也别当了!”打了李能二十大板退下了,幸亏打板子的衙役和李能日常交情还不错,李能还没被打残,一瘸一拐地下村了。

到村里,李能召集众多猎户,日夜潜伏是深山之中,希望能捉只老虎应付差事。一月有余,老虎没有抓到,板子挨了不少,李能悲愤难忍,到城东庙里跪倒在佛像之前,祈求神灵保佑,一时不觉悲从心来,失声大哭。

没多大会,一只老虎慢慢踱进寺庙之内,李能仓促之间,躲入供桌之下,恐怕身陷虎口。老虎神态悠闲,蹲立庙内,见老虎没有恶意,李能试探着从供桌爬出,念叨道:“如果是你吃了赵老太太的儿子,你就趴下了让我捆上”,老虎慢慢伏在地上。李能走近,套上锁链,虎紧随其后而去。

到的大堂,众衙役惊骇不已,避在两旁。偌大的衙门静寂无声,县令见老虎如此驯服,牵虎的李能尚且没事,胆子自然壮了了几分,惊堂木一拍,喝到:“你这畜生,赵老太之子是否被你吃了!”老虎点了点头,县令又喝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从古至今就是如此,赵老太就一个儿子, 被你吃了,她风烛残年,又依靠谁生活呢!如果你愿意做她的儿子,我就赦免你!”老虎又点了点头,县令急忙命令李能把老虎带到山林里放了,以免这畜生突然发起狂了,误伤无辜。

赵老太听说此事,喋喋不休,咒骂县令未能杀掉老虎为儿子报仇。第二天早晨,出门一看,门口有一死鹿,求邻居卖了,以此度日。自此,老虎常来送东西,有时还能送些金银财帛来,赵老太从此竟然富裕起来,比儿子在世时的生活还要好。赵老太自然感激老虎,老虎有时来了也不走,静静卧在屋檐之下,人畜相安,甚是惬意。

数年以后,赵老太死了,老虎来到房中大吼后离开。赵老太的日常积蓄,足以够营办丧葬之事,同族的人合力把赵老太给葬了,坟墓刚刚垒成之时,老虎突然现身,啸叫之声如同打雷,众宾客四散逃去,有大胆者在一旁偷窥,见老虎蹲踞坟墓之下,很长时间才肯离去。感于老虎的善举,当地人在东郊立了一块“义虎祠”,至今犹存。

 

(五)二班

殷元礼,云南人,擅长针灸。后来遇到兵乱,逃入深山中躲避。眼看天色已晚,村庄遥远,殷元礼心惊胆战,害怕遇到虎狼等野兽。

远远看到前方有两人行走,殷元礼快步跟了过去,走近之后,其中一人问殷元礼从何而来,殷元礼详细介绍了自己,并说了自己避难的事情。两人听后立刻拱手行礼,说道:“原来是名医殷先生,对您仰慕久矣!”殷元礼反问两人姓名籍贯,二人说自己姓班,为兄弟,一个叫班爪,一个叫班牙。

此时,夜幕四垂,班爪道:“先生,我们也是避难到山中,就住在前面不远的石屋里,想请先生您到那里委屈一夜,况且我们有事相求”,殷元礼甚是高兴,随两人前行。

不到片刻,三人来到一块大岩石前,旁有一小石屋。走进屋内,班爪点燃火把充当蜡烛照明,殷元礼此时才看清班氏兄弟面目,面带横肉,威武雄壮,看起来非良善之辈。殷元礼心里有些忐忑,但苦于无计可逃脱,只得由他去了。又听到有呻吟的声音,往黑暗处看去,见一老太太僵卧在床上,抖个不停。

殷元礼忙靠前问道:“您哪不舒服?”老太太没有回答,班牙手持火把走近床榻,在火把映照之下,殷元礼发现老太太嘴角两侧各有一个碗口大的瘤子。老太太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一点都活动,疼痛难忍,尤其是吃饭之时,更是钻心般的疼痛”,殷元礼用手按了按瘤子,笑着说道:“这事简单”,说完拿出艾绒,做成小团,给老妇人薰烤了多次,安慰老太太说:“这病明晨即好,您就好好歇歇吧!”

听得殷元礼的话,班氏二兄弟欢喜非常,急忙安排吃食,没饭,没酒,唯有一大块烤的鹿肉。殷元礼饱餐而眠,没有枕头,就找了块石头凑合了。一夜里也是辗转反侧,不敢深睡,因为这二班兄弟虽然实诚,但长相过于粗鲁可怕。

天还没亮,殷元礼便爬了起来,问老太太感觉如何,不料,那两个瘤子早已被她用手抠破了,留下两个疮口。殷元礼赶快喊醒班氏兄弟,命两人拿着火把照明,自己调好药饵,细细敷在老太太伤口之上,安排了些注意事项,就拱手道别了。临行之时,班氏二兄弟又塞给一大块烤好的鹿肉。

后来三年间再无班氏二兄弟的消息。殷元礼恰好有事要到山里办,遇到两只狼拦道,不得前行。更可恶的是,那两只狼嚎叫起来,狼群瞬息而至,殷元礼前后受敌,被狼扑倒在地,群狼争食,衣服早已撕烂殆尽,缩做一团,听天由命了。情急之中,忽有两只老虎咆哮而来,狼群四散逃去,老虎暴怒,啸叫之声可谓惊天动地,群狼害怕低头伏在地上,老虎全部扑杀之,偶有几只狼逃脱,两只老虎仍不罢休,追逐而去。

殷元礼衣衫褴褛,狼狈而行,正当他担忧在山中,没有地方可投宿之时,一位老太太向他搭话道:“殷先生,您受苦了!”殷元礼一脸无助向老太太说出自己的遭遇,并问她是如何认识自己的。老太太笑着说:“您莫非忘了石屋子里的那个长瘤子的老太太吗?”殷元礼此时才敢抬起头来,细观之下,果然是那老太太,便苦苦哀求寄宿。

老太太带着殷元礼来到一处院子,院子早已灯火辉煌,老太太说道:“恩人,我已经等您许久了”,从柜子里拿出皮质衣裤给殷元礼换上,然后置办好酒菜,无非是些鹿肉,野鸡之类的东西。老太太也不谦让殷元礼,右手端着大海碗,左手持一只鹿腿,兀自吃喝起来,极其雄豪。见此情景,殷元礼有些不安,小心问道:“怎不见班爪班牙二位兄弟!”“他弟兄二人知道你来,去接您去了,现在不会来,怕是迷路了,别管他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喝酒”,老太太边说边把一块腿骨嚼得粉碎,又举起酒碗。殷元礼感激老太太收留之义,再加上刚刚死里逃生,又有老太太豪情之感染,不觉纵情狂饮,酩酊大醉,昏昏睡去。

日上三竿,殷元礼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再看周围也全都是岩石,哪里还有昨晚的灯火通明的院子。忽听的雷鸣般呼噜之声,伸头探看,岩下一只白额吊颈大虎正在酣睡,狼口余生的殷元礼此时也不觉害怕了,踮起脚,绕过老虎,轻轻溜走。后,殷元礼心觉不妥,回头细看:白额吊颈大虎嘴两旁各有一瘢痕,大如拳头,清晰可见。

此时,殷元礼方才醒悟,熟睡的白额吊颈大虎为先前豪饮的老太太,从狼口中救自己出来的那两只虎是二班兄弟。

奇怪的是,自此以后殷元礼再也没有见过班氏兄弟一家。

 

(六)毛大福 

太行毛大福,外科医生,专治疔疮溃疡。一天,他行医归来,路上遇到一匹狼,狼蹲在路边,嘴上叼着个包裹,奇怪的是,狼拦住毛大福,把把包裹吐到他面前。毛大福捡起包裹,内有金银首饰数件,正当他惊疑不定之时,狼拽住毛大福往前走,毛大福当然不敢跟着狼往前走,转身欲逃。狼复又拦住毛大福,嘴抵地,呜呜嗥叫,这下子,毛大福不敢动弹,跟着这匹狼走了。

没多大会,来到一处洞穴,见到一匹狼卧在那里,狼头上有一个大疮,溃烂生蛆,腥臭难闻。毛大福立刻明白狼阻拦的原因,将蛆虫一一剔掉,脓疮挤破,敷上草药,此时,天色已晚,毛大福离开洞穴,前狼远远跟着送行。走了三四里,可不巧遇到了狼群,群狼咆哮涌来,毛大福胆战心惊,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先前的那只狼跑进狼群,蹭蹭这个,拱拱那个,尽显亲昵的神态,又像是和别的狼是说些什么,终了,这群狼全散开了,毛大福安然前行归家。

在此之前,本县银商宁泰被人杀死在路上,没找到凶手。因手头拮据,毛大福将狼送给金银首饰拿到市场上出售,不料被宁家的人认出是宁泰的,众人报官,毛大福被扭送到县衙之内。毛大福辩白说金银首饰为狼所赠送,县令自然不信,重重责打。毛大福冤屈至极,呼天抢地痛哭起来,要求找狼对质。见此情形,县令心存疑虑,料想毛大福行医这么多年,又怎能干出杀人抢劫的事情来,但,找狼对质,未免有些荒唐,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县令只能同意毛大福前去山中与狼对质。

两名衙役押着毛大福就上山了,在洞穴内没有见到狼,等到晚上还是没有,两名衙役极为不耐烦,催促着毛大福离开。三人返回,行至半路,遇到那两匹狼,其中一匹狼的头上还顶着碗口大的疤瘌。毛大福见到两匹狼,犹如见到救星一般,磕头作揖:“以前受您的恩惠,可把我害苦了,您要不能为我昭雪的话,我回去就拷打而死了!”两匹狼见毛大福被绑着,怒从心起,向衙役冲了过来。

衙役拔刀相向,狼不敢向前,以嘴拄地,呜呜嚎叫,叫声低沉悠长,煞是诡异。片刻之间,数百只狼如乌云一般聚集而来,将毛大福三人团团围住。衙役无计可施,先前那匹狼冲上来咬住绑毛大福的绳子,有一衙役为人精明,立刻解开毛大福身上的绳子,先前那匹狼围着毛大福绕了三圈,群狼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三人此时又惊又怕,回来将此怪异之事禀告县令,县令虽然觉得有些怪异,还是没有释放毛大福。又过了几天,县令出巡,微服私访,行山路中,一匹狼衔着一只烂鞋,直接甩到县令面前;县令孤身一人不敢停留,不敢停留,快步向前,这匹狼不肯罢休,又直接甩到县令面前,然后蹲坐在山路中间,似有所语。县令见狼没有恶意,低头把烂鞋捡起,再看那狼,狼摇摇尾巴,走了。

回到县衙,县令反复看着这只烂鞋,希望能看出些门道来,还是一无所获,只得命衙役秘密访问鞋子的主人。烂鞋的主人倒也好寻访,因为街上正流传着一件奇事,某村李老五上山砍柴,被一群狼满山的追,直追到鞋子被叼走才算完,李老五毫发未伤,只丢鞋子,众人皆以为是李老五家祖坟冒了青烟。

“抓捕某村李老五”,县令一声令下。李老五被抓到,一一供述杀死宁泰的过程,只是可惜没来及搜刮宁泰内衣之内金银首饰,才落得今日下场。县令笑骂道:“老天长着眼来,干了坏事,又怎能逃了惩罚,连畜生(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杀人真凶被抓,县令破了案子,宁泰之怨得以昭雪,毛大福无罪释放,狼也报答了恩情,可谓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