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文学」周英 ‖ 道具——戏曲舞台上灵魂的穿针,生命的引线
非常遗憾的是,在第八届湖南艺术节新创大型舞台剧目中没有选出舞美的道具设计奖,原因是众多的。一方面是近来中国的戏曲艺术对道具的运用不像过往那样重视了,更多地去重视现代科技的运用,而往往把道具作为一个忽略不计的形象而以。其实,道具在中国舞台上可以说源远流长,伴随着中国戏曲艺术的兴衰,尤其是在今天的戏曲的舞台上大制作大舞美大行其道时候,更应该重视道具。本来在舞美奖项设置中,有舞美设计,服装设计,灯光设计,化妆设计,音响设计和道具设计,但就是没有选出道具来,我们倒是增加了多媒体设计奖。可以说,“道具"在中国传统的戏曲舞台上,有了穿越时空的穿针引线的作用,从而让演员与观众有了灵魂接通的可能。
中国传统戏曲艺术中的一桌二椅,是今天戏曲舞台创新发展之灵感源泉。道具最早的雏形可以说,从一桌二椅开始的波澜壮阔。道具,让今天的戏曲舞台有了精准传承最为核心的创新着力点。戏曲艺术早期的创新,就是从戏曲舞台上的道具开始的,形成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千军万马的景象。如果把道具比作灵魂的话,毫不夸张,道具是演员表演,尤其是戏曲演员表演的生命延续。在一种夸张性的观演关系中,有了空间的距离感和探索角色的通道,也把现实舞台的宽度拉长了,把观众的想象力和传承力拉高了,把舞台的局限性在简约而不简单中深化了。道具让戏曲空间留白有了灵魂的安放,对角色生命力的有了联想的时空对话。我们也看到这次新创大型剧目展演中,看到了有几台运用道具相对好一点的戏,比如说花鼓戏《火宫殿》,祁剧《一担银元》、京剧《皿方罍》,但从不同的方面去分析,他们还没有达到很高的水准。花鼓戏《火宫殿》的道具没有与演员的角色产生共鸣,还是在一种“形”之中寻找形,没有寻找到大象无形的道具灵魂。祁剧《一担银元》,也可以说在寻找道具与演员之间的关系有了一点点的雏形,但这种雏形还是有些幼稚的,没有找到那种超越角色与灵魂的根脉。
京剧《皿方罍》本来可以更好地表现道具的作用,但在道具设计上,有点儿没有把握好穿越时空的写意智慧与演员之间的共鸣点。戏曲舞台上的演员,往往都是在空间的有形限制中,寻找到的空间留白的写意,在现实与写意之会产生距离美的可能性,通过一桌二椅之维扫描出灵感形化的虚拟现实与梦想成真,因为一桌二椅是从文化深处与戏曲的音乐、演员融会贯通表现最大的自由,这种自由就是他给戏曲舞台提供了可以最大空间。没有自由的空间,就没有真正的舞台写意。不同地域环境形成的文化底色的剧种,有形地折射出民族精神家园的百花之灵性,没有这个有形的点,就无法支撑我们演员在舞台中形成的灵魂调度的线,就无法形成我们戏曲艺术大概念程式化的生命自由,生活中的大写意,能力有限的人类想象空间。人类的所有想象与梦想,其实都可以发现,每个演员或多或少都需要有一个载体(道具)。
戏曲道具竟有众多妙用,道具让戏曲演员点明主题,推动剧情向前发展主线索,呈现出的穿越梦想的记忆。帮助演员塑造舞台人物性格,显示不同的身份,不同式样的道具,才会突出不同的角色提升。戏曲演员对道具的运用,是非常讲究拿捏分寸的。在演员调度的接转、灯光摆脱光影让演员在刻画人物时,也会在舞台空间留白处,点上生命力的色彩。写意是戏曲舞台上道具与道具之间产生的距离美,现实舞台上的神来之笔和天籁之声,无不都从道具中产生对演员表演互融后的自洽。我期待在第九届湖南艺术节上有道具奖的产生,因为道具的选择与运用,对塑造舞台人物性格是多么密切。道具对美化表演,揭示人物思想感情具有重要作用。戏曲演员所持的各种道具与演员的表演,鲜明而生动地让观者看出剧中人的身份和性格。戏曲舞台上的道具与演员形影不离。舞台与道具有着密不可分的曲味与戏温。所以说,中国舞台艺术的道具——是戏曲舞台上灵魂的穿针和生命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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