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李绪庭 ‖ 杀 妻 求 将
吴起是战国时期的军事家。然而为了生官加爵,吴起却不择手段,做出了一场“杀妻叛母”,灭绝人伦的不耻行径。
史书记载,吴起是卫国人,少时横行乡里,被称为“击剑无赖”。一天,吴起的母亲见他不务正业,整日打打杀杀,于是就把他很很地给骂了一顿。这时吴起怨怼母亲的说教,自己咬破胳臂,血流不止,对母发誓:我今日辞母,游学他方,不为卿相、乘高车,不入卫城与母相见!母亲见儿子要远去,老泪纵横,哭着挽留他,可吴起头也不回走去。
吴起来到鲁国,受业于孔子高弟曾参门下。昼研夜读,不辞辛苦,成为一名“学霸”。这时有齐国大夫田居,来鲁公干,他看到吴起所学精深,与之谈论,渊渊不竭,十分欣赏他。田居以女妻之。
吴起在曾参门下研读一年多,曾参得知其家中还有老母,一日问他:你为什么不回家看望一下老母呢?吴起回答:我曾发誓,不当大官,不回故里。曾参听后指责道:“他人可发誓,对母安可誓也!”从此心恶其人。
又过了没多久,卫国来信说,吴起的母亲已死。吴起听罢,对天三号,旋即收泪,诵读如故。曾参怒曰:“吴起不奔母丧,忘本之人。夫水无本则竭,木无本则折,人而无本能令终乎?起非吾徒矣。”令弟子不与其相见。吴起从此弃儒而学兵法。三年学成,求仕于鲁国。鲁穆公知其才能,任为大夫。
当时齐国的相国田和,一心想篡夺齐国政权,但他深知,鲁国和齐国有着世姻关系,恐怕鲁国从中作梗,于是他决定先兴师伐鲁。鲁穆公听到这个信息后,立马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对策。鲁相国公仪休说,欲却齐兵,非吴起不可。穆公虽然口头答应,可是终不肯任用。这时齐军已经攻下了鲁国的城邑。休复请曰:“臣言吴起可用,君何不行?”穆公回答:“吴起的妻子是齐国田氏之族,夫至爱莫如夫妻,能保证吴起无叛逆之意?吾是以踌躇而不决也。”
吴起了解到穆公的疑虑后,回到家,问其妻田氏曰:“人们都把妻子看得很珍贵,是什么原因?”田氏回答:“那是因为夫主外,而妻主内,有外有内,家道始立。所以贵有妻,以成家耳。”吴起说:“我位为卿相,食禄万钟,功垂于竹帛,名留于千古,其成家也大矣,这不正是妻所望夫得到的吗?”田氏回答,当然是这样了啊。这当口,吴起对妻曰:“吾有求于子,子当为吾成之。”田氏回答:“妾妇人,安得助君成其功名?”起曰:“今齐伐鲁,鲁侯欲任我为将,以吾娶于田宗,疑而不用。成得子之头,以谒见鲁侯,则鲁侯之疑可释,而吾之功名可就矣。”田氏听后大惊,方欲开口,吴起拔剑一挥,田氏头已落地。
吴起用布裹着田氏的头,来见穆公曰:“臣今斩田氏之头,以明臣为鲁不为齐也。穆公见状,惨然不乐。后对相国公仪休说:吴起杀妻求将,此残忍之极,其心不可测。公仪休回答:吴起不爱其妻,而爱功名,君若不用,必反而为齐所用。穆公乃从相国之言,即拜吴起为大将,领兵迎战齐军。吴起用兵如神,且爱兵如子,全军上下感其之恩,愿为死战,只一战,便将齐将田忌打得落花流水。吴起凯旋而归,鲁穆公大悦,进吴起为上卿。
不过,吴起不得善终,正如曾参所言,“人而无本,能令终乎?”
在鲁国,鲁侯虽然器重吴起,但对他残忍之举,终不能释怀,心想,不爱妻母,能爱君乎?加之齐国利用“反间计”,最终使鲁侯与吴起君臣关系破裂。吴起几经周折,不得不投奔楚国。到楚国后,得到了楚悼王熊疑的重用,并以相印授之。
吴起在楚国推行了一系列强军富国的改革措施:汰冗官,斥疏族,大臣子弟不得通过关系“窃䘵”,公族五世以上者,令其自食其力。这一新的举措,节省国赋数以万计,得到了楚悼王的大加赞誉,但是无疑也遭到了朝中众臣的反对,特别是那些贵戚大臣子弟失禄者,俟机杀死吴起,只是有楚悼王这个大大的后台,一时不敢起事。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谁知楚悼王突死,未及殡敛,失禄者乘丧作乱,前来射杀吴起。吴起一看势头不妙,心想,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活着。于是他立马抱住悼王的尸体,作挡箭牌。尽管如此,还是未能阻止乱箭齐发。吴起大声呼喊:“我死不足惜,你们若要射中大王的尸首是大逆不到,岂能逃过楚国之法哉?”言毕中箭而绝。
吴起毕竟是吴起,正如他所言,楚太子熊臧嗣位后,也就是楚肃王,立马下令追查射尸之罪,宁可措杀,不可遗露,灭七十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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