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赵宁 ‖ 粉黛乱子草
阳光下,石径旁,一片朦胧粉紫色,不容商量,抢入眼帘。
远远看见一片片粉紫,泛着淡淡的、似蓝黛一样的荧光,分不清彼此,浓浓密密。看上去朦胧如梦、似烟若雨,又误作一朵朵彩色的云,悄然飘落至此,停在那里,默默不语。
风吹过去,让人有些担忧,唯恐风把那片“彩云”吹走、吹散。于是,紧走几步,在大风来到之前,抢先看仔细这戴着神秘面纱的尤物。
细细高高的绿茎杆,一簇簇灌木式生长着。每一茎杆约八九十公分,纤细、笔直,直立向上、亭亭玉立。从茎杆上伸出约五六十公分的主脉,又从主脉上散发出枝枝杈杈无数如头发丝一样的花梗,花梗上有许多闪光的细锥形,星星点点。发丝状花梗各延伸至芒状,更细、更弱,呈缥缈样,随风而舞、遇声而摇。让人不由得想起弱、柔、絮、粉等词语。花梗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各个方向,随意生长。
如芦苇絮一样的花朵,稀疏处呈粉色,浓密处呈紫色。所有花穗看上去闪着星星点点的光,纵横交错、密密实实,聚在一起。一片片、一簇簇,进而形成一大片粉紫云雾海洋,甚是壮观!每一枝,又如一个个迷幻的梦,纤弱,让人怜爱!
这些粉黛乱子草,绿叶为底,花穗齐齐从基部长出,呈明亮的粉紫云雾状,隐隐约约透着黛色,有柔柔的雾蒙感,轻轻闪光,又悄悄眨眼。让你错觉,这是江南粉黛雨,或是童话神仙草,如梦如幻、如雨如烟,飘渺、曼妙!
此草实际上从夏季就开始生长了,可在夏季,没有人注意到它们,它们平凡、安静。一旦秋季,百花已残,它却如摇身一变般盛情开放,为欢喜丰硕的秋,再添一抹神秘而独有的色彩。
立于一旁,久久向往。看这些花里似有许多眼睛,在阳光与风中,时而闪闪发亮,时而躲躲藏藏,让人欲罢不能、欲明弥蒙、欲静却狂的灵动、心悸,所谓“心旌摇曳”起来!它们紧紧攫住你的心,极具“剪不断,理还乱”之势!
仔细寻觅,看是否有位小仙女藏在那里?会不会万千粉紫里有一双明亮的眼,也和我凝视她一样,正在凝视着我呢?
绿叶子草于2024.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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