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笑之 ‖ 赞美你,仙人掌
我不去赞美娇红欲滴、青翠如流的盆花,也不去欣赏冷艳无主、清香依人的篱朵。仙人掌,我对你景仰已久,情有独钟啊。你不慕娇饰,质朴敦厚的性格,令人钦佩;你无华的节片,墨绿色的颜色,给人以舒爽的感觉;你毛茸茸的褐刺,不可凌辱的威严,又使人肃然敬畏;你的橙黄色的花冠,不骄不奢,素雅自若,又有一种淡泊明志的韵味。然而,我对你拘囿于温室,安命于盆景的自鸣清高又不可原宥!尽管银发镶翠颈的“翁丸”多么自矜;尽管娇羞生春的“绯牡丹”多么含情;尽管晶莹玲珑的“白雪光”多么雅致;尽管光艳照人的“蟹爪莲”多么蕴秀。你带着嫁接的伤痕,失却了往日挺拔无羁的雄魄;你自足于富有生命的工艺品,却泯灭了豁达豪放的性格,我不能不表示遗憾,不能不为之怜惜。我赞美野生的仙人掌,赞美盆栽仙人掌的始祖以及它们繁衍不息的芸芸众生。
有人说你出生于巴西、阿根廷,实际上,你的故乡在墨西哥,沙漠是你施展身技的处女地。同属于灌丛状肉质植物的家族,走出那么多形态各异的弟兄:堆青叠翠的仙人球、生寒育冷的仙人掌、高耸峻拔的仙人柱、含雪凝霜的仙人鞭、冰清玉润的仙人捧……多达2000多种。你是仙魂的化身,又有“真如”的妙相。据说,你是一位美丽的公主,远嫁给沙漠王子。为了治服风沙,你不屈不挠地战斗了一生,累死在荒漠之中,人们把你掩埋在沙山之巅。你不屈的秉性化作一只嫩绿的手掌,伸出在贫瘠的沙土上,开一朵玉白皇后花,暗香四溢,成为生命顽强不息的象征。从此,仙人掌被誉为“仙花”、“沙漠英雄花”。仙人掌,你有着惊人的耐旱能力,具备特殊的贮水本领。针剌的叶子减少水分的蒸发,涨缩的绿茎极度适应干湿的变化;布满白粉的表皮以防止强烈阳光的照射,绝对保持水分以免蒸发。特别是你的根扎得又深又广,稍有雨水便立即吸收。适者生存,这正是仙人掌成为旺族的原因。墨西哥沙漠中的巨大仙人柱,有的竟能贮存一吨以上的水。墨西哥的下加里福尼亚有一株仙人柱(仙人掌科),高达17.96米,据传有一支商旅,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断了水,人人焦渴难耐,在生死关头,忽然碰到了一株高大的仙人柱,啊!这生命的希望,这绿色的“驿站”,人们顿时惊喜得不能自制。他们切开仙人柱的绿茎,十几米的巨躯,竟泉涌出1000公斤救命之火。仙人掌,你日复一日,悄悄积存着绿色的血液,你年复一年,又默默等待着需要救援的危难者。你给人的并不是空艳无助的花阵,而是救死扶伤的生存之机。你不仅供给人的食饮,还有驱病健身的药用价值,不然,中华药典上怎么会有你的名字,祖国验方锦集上也有你的席位。诸多的用处,才使你身价倍增,逐渐受到人们的青睐。
在我国漫长的边防线上,也野生着不同种类的仙人掌。它们簇拥着、竞生着。组成一道道难以逾越的绿色屏障,用它们尖利的针刺,正气凛然地捍卫着每一寸土地,每一方沙丘。那傲立于荒漠中的仙人掌,要求的那么少,贡献那么大,它多象我们的战士顶风冒雪,不畏强暴,日夜守卫着祖国的大好河山呢。那尖硬的芒刺,不正是战士怀中的钢枪,使来犯者瑟缩生畏吗!仙人掌,我为你歌唱,也为边防战士歌唱吧。你们顽强抗争的生命力,不正是边防战士所表现出来的战斗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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